华呈在值机关闭前的五分钟,紧赶慢赶一脸便秘样地把身份证拍在了柜台上,看向喻姝的眼神充满幽怨。
“怎么了?谈女朋友了?”毕竟是要一起去打怪的关系,喻姝难得调侃了一句玩笑话。
华呈呵呵一笑:“老板都没女朋友,我哪儿来的。”
喻姝被他挤兑得脸上一僵,反省了下自己不适合开玩笑的语言系统,当即闭嘴不言。
华呈则无语地看着安检前他老板对喻姝的依依不舍。
“自己注意安全,别出事。”郁拾华这会儿满脑子都盘旋着可以推掉或者延后的会议和项目。
“你交代三遍了。”喻姝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明媚如夏花,绚烂缤纷而夺目。
“早点回来。”
喻姝很是耐性地笑:“我不爱呆那里,处理完就回来。”如果裴梦宛发了疯,她说不准要带一群拖油瓶回京。
“好。”
华呈等得百无聊赖,就差提醒飞机半小时后要飞,而他们还在安检门前磨磨蹭蹭。
好在天杀的狗男女终于完事了。
喻姝一落地直奔去了喻斌的医院,而她这倒霉弟弟正好完结了长达三小时的手术,在父母的千呼万唤中被推了出来。
“你来了。”
喻建国看着依旧维持着人样,不比旁边同样身穿病号服的周淑娣,浑身上下都透着癫狂的味儿。
“大概多少钱?”喻姝先问钱。
对普通人家而言,摊上这样的事儿无异是对经济和精神的双重考验,她觉得喻斌的这场灾难确实因自己而起。
她是有责任的。
“不知道。医生没说,就叫我们尽量多准备。”喻建国扫了眼边上的周淑娣,没敢全盘托出。
什么可能脑瘫可能痴傻的话。
“嗯,钱你不要担心。”喻姝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且插满各种管子的脑袋,她是不待见这个弟弟。
但看到好端端的健康弟弟成了这样,还是有点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