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娣巴巴望着后头跟出来的医生,而戴着口罩的医生一看到喻姝,竟然愣了片刻。
“你是喻……姝?”
喻姝同样眯起了眼,半晌才微笑:“是班长啊。我是喻姝。”原来她大学时同班的人真的救死扶伤了。
不过手术室前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医生很快和喻建国说起了病人的具体情况,那一串串关于脑子的专业术语……
周淑娣听得云里雾里,她唯一听懂的是,手术挺成功,之后要好好观察,好好恢复。
“太谢谢医生了!”
她淳朴至极地递过去了一个红包。
喻姝觉得简直没脸看,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这位大学班长得疯了才敢收吧。
人果真苦笑地推拒,仿佛受到惊吓般地后退了几步。
“这不行的。喻同学,你和你妈妈说清楚,我不收红包的。”医生掠了眼周淑娣和喻建国的打扮,又和体体面面的喻姝对比了下,多少有点咋舌。
“哎,大姐儿,你和医生说声啊,是你同学?高中同学?”周淑娣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眼看医生要被她吓跑了,忙和女儿说。
“大学同学。”
喻姝轻声答,看着被护工慢慢推走的喻斌,“妈,我们回病房吧。那么多人看着,你想害死人医生啊。”
智能手机那么普及的当今,谁但凡心眼坏点录个视频啥的,人家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病房里喻婷同样有些憔悴。
“你什么时候去单位报到?”喻姝对这妹妹向来心疼,主要是喻婷的性子,过于柔顺任人拿捏。
喻婷有问必答:“还早,说是七月十四号开始培训。”
“分网点了?哪个区?”
“还没,说要等培训结束。”喻婷打开热水瓶,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水。
喻姝默默将妹妹的银行名称记在了心里,国有大行找关系不容易,尤其这几年,得一把手才说了算。
“大姐儿,别的咱家不论。要么他把牢底坐穿,要么他赔个一千万,否则我可怜的斌仔……白吃那么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