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二人就来到了张引子家中。
张引子家的房屋墙眼很高,门的正中间还挂着一把大锁,御刃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钢丝,伸到锁眼里,轻轻一捅,就捅开了锁。
二人来到张引子家中,发现他家里有八个木柜,里面存放着各种制引子的药材,屋里的墙上还挂着两幅字画和几包黄连,桌上的花瓶里还插着几只翠竹。
沈桥凑近一看,发现字画是仿造的,虽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但是与原本有大不同之处,还有一幅字画上写着一句诗:黄琴苦,心莲穿身,何能安?
沈峤环顾了一下,心里暗自琢磨:在八卦中,黄对应着离卦,那么便是西边的柜子,太极生两仪,需要找到期间的平衡方可破阵,我们从生门直入,站在阵中心,医者妙手回春,春在五行中属木,木座北应该在柜子的最上方。
沈桥踮起脚仔细摸了摸,发现了一个锦盒,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张地图,然而,就在沈峤想伸手去拿的时候,屋内却突然吹进了一阵白烟,片刻之后,二人便昏死了过去,等再次醒来,那张地图已经不知所终。
沈桥揉了揉脑袋,推了推御刃,御刃挣扎了半天,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二人四目相对,沉默了片刻,沈桥顺势就坐下来,支着下巴,问道:你不是很能打吗?
御刃无奈地说:武功再好,也防不住遭人暗算呐。
二人收拾了一番,浑浑噩噩地来到了街上,御刃问道:昨晚还没来得及问你,你事怎么想到要去张燕子家中的?
沈桥简单地跟他解释了一番,又说道:你说他会是凶手吗?
御刃百无聊赖地说道:谁知道呢,反正现在人也跑了,我们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说你看什么呢?
沈桥指着不远处,说道:你看,那不是当日在茶楼里说书的那位先生吗?
说书先生支着一个卜卦算命的风水摊,正在树叶树荫下摇着扇子,见他们走来,起身拱手说道:阴阳五行,吉凶祸福,二位算点儿什么呀?
沈桥拱手道:先生,上次先生还是在茶楼里听书,先生之言是振人发聩,在下大有所悟,这几日不见,先生怎么又算起了风水?
老先生叹口气说:世人对近在眼前的灾劫熟视无睹,对鬼神之说却是极力推崇,老朽也是无力回天哪。
沈桥又问道:老先生,您见多识广,可有听说与竹有关的旧案?
老先生摇摇头,旧案倒是没听过,我倒是听人说起过,前朝有一个以竹而建的组织,那都是些出强扶弱的仁义之事,据说这个组织守护着诸多的秘密,所以一直隐在市井之中,很少为人所知。
沈峤似有所感,他又请老先生给他们二人看了一卦,悄悄的多给了些银子便走了,二人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一路向北行,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刑场。
刑场台上,监斩官正准备将罪犯斩首示众,犯人身后插着一块亡命牌,身前还放着他亲手写的认罪书。
沈桥看着认罪书上的字迹,突然想到张引子家中那副兰亭集序的行书确实过于方正了些,好像与眼前的这份认罪书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