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桥突然想到张引子家中那副兰亭集序仿的字迹确实过于方正了些,好像与眼前的认罪书十分相似。
沈峤迟疑之际,刽子手按令行刑,手中大刀一下,犯人顷刻间被砍了头,鲜血喷溅到了沈桥的面前。
沈峤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假装平静地说:若真是按我所想,张引子很有可能是敌国的密探。
御刃问道:他两年前才来到京城,此前谁也不认识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假冒的呢,那他是如何取信于别人呢?
沈桥缓缓地转着手中的茶碗,分析道:他身上肯定有某样信物。
御刃又问道:那他费尽心机潜伏在其中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沈峤笑了笑:当然是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了,然后转头对御刃说道:比如你手中的地图。
话一出口,沈桥突然被御刃一个手刀劈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密闭的黑屋里,屋里边只有他和御刃。
御刃端坐在椅子上,见他醒来,笑着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沈峤冷哼道:第一次是在张引子家中,有人抢走了地图,但是却没有把我们这两个知情人灭口,现在想想,正是因为你在,我才幸免于难,第二次是在刑场旁边观看犯人斩首时,我看犯人的血喷溅的形状与杀我的刺客死状有异,当时我被刺杀,惊魂未定,忽视了这很重要的一点。
沈峤迟疑了片刻,继续说道:你没有揭开他的蒙面,是因为你知道他是谁,这一切都是你们策划好的,目的只是取得我的信任。
御刃站起身,佩服的说道:沈兄现在已经是阶下囚,竟然还有如此气节,实在令我佩服啊。
我现在当真是阶下囚吗?沈桥突然又微微笑道:你可曾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峤说话的时候,一把剑悄悄地架上了御刃的脖颈,一名官府的衙差将御刃压住,对沈桥说:你须将此事细细道来,若有一句虚言,本官拿你试问是。
沈桥沉声道:我想请大人将酒肆的小二拿下,他与此案有关,其中内情,在下容后禀告。
衙差即刻前去拿人,店小二神色仓皇地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问道:青天在上,小民平日一项遵遵纪守法,不知大人抓小民来此,是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