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一触即发

经过范闲强硬地一个拥抱,林婉儿心中的郁结果然消了不少。

旻科若有所指地说道:“你自己回来的?听说你去了大东山?”

范闲笑吟吟地说:“去了,大东山的景致果然如你所说一般,有让人意外的惊喜。”

听他的意思似乎已经找到了五竹,“看来东山之行收获颇丰。”

有五竹跟着,范闲整个人都自信了,“不错。”

林婉儿向往地说:“总听说大东山有天下奇景,听若若说了他们各地迅游的见识,真是恨不能与他们一起去。”

“婉儿不用羡慕他们,”范闲轻声说道:“等江南事了,内库运转进入正轨,我就去找陛下辞官,咱也四处走走,不让他们专美于前。”

若若说道:“哥,先不说陛下会不会同意你的请辞,单只是眼前的事情就够你烦恼的了,你一个江南钦差就这么不吭声的跑来儋州,朝中参你的本子估计都摞成山了吧。”

范闲叹口气,“我原本的理想就是当一个富家翁,如今倒是把官越做越大,有人参我是好事。”

旻科说道:“用这种法子请辞就不用想了,你如今才几岁,正是好好被压榨的时候,皇帝怎么可能放你离开。”

范闲颓废地说,“我也知道,唉~婉儿,看来出去旅行的事,还得再拖几年。”

林婉儿疼惜地抚摸着相公的脸,“舅舅何苦如此逼你呢。”

旻科心说因为庆帝着急,他着急地想要快点完成内库整合,着急完成自己的计划,因为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范闲练的那本霸道真气其实是庆帝转弯抹角送给他的,庆帝本人练的也是这个。

庆帝天赋、毅力、运气无一不是上佳,机缘巧合之下甚至练成了下册的王道真气。

四大宗师成就之路中,庆帝的道路可以被称为以力证道,在经脉具损之后以全身为经脉,承载了更多的真气,硬生生以量变引起了质变。

他能以自己一半的真气愣生生撑爆苦荷,可见其真气之雄浑。

但是坏也坏在他无穷的真气上。

范闲的霸道真气被练成本能之后,一直在自主增加,随时有撑爆他的风险,每天都在走钢丝,是旻科传了他疗伤真气,才解除了他爆体而亡的风险。

庆帝虽然以绝佳的气运度过了经脉尽断而亡的危机,并且还更上一层楼地成就了王道真气,但是王道真气同样有损伤身体的风险。

这就是庆帝为何行事急躁的原因。

他不确认自己被真气搞死之前苦荷会不会老死。

按说苦荷比他大太多了,只需等对方老死了,率大军一统南北并不是难事,届时只剩四顾剑一人,他完全可以和叶流云联手对付对方。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王道真气并非是驯养的绵羊而是一头随时准备噬主的猛虎,逼的庆帝不得不加快脚步。

这一日突然有人来报,庆帝要祭祀庆庙,已经快到大东山了,宣小公爷范闲前去见驾。

“什么!”范闲一惊,“陛下出京了?为何不在京都祭祀,偏要跑来大东山?”

来宣旨的姚太监对范闲说道:“陛下圣裁,哪里是奴才能够揣测的。”

范闲接了旨意赶紧往大东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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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大东山传来一个震惊天下的消息,庆帝在东山祭祀上苍,被人围困。

所有人都知道庆帝祭祀的目的,只因为先前欲要废储,不料太子往南召观礼,一去一来,表现竟然出奇的好,没有被他找到错处,庆帝没奈何只得祈请上苍指示,若是在祭祀中得到太子不合为君的启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废储了。

所有人都以为庆帝会在京都东山祭祀,谁知道他抽了什么疯,竟然跑到了海边,这简直就是在给所有人机会。

东夷城在南庆与北齐之间,同样靠海,从东夷城由海路抵达大东山再顺便不过。

自从大的北魏覆国成为北齐之后,庆帝待在皇宫大内二十年不出来,这一次好不容易离开老巢,天下所有人视他为眼中钉的人无不欢呼雀跃。

不管是不是陷阱,都要去!

因此就有了庆帝大东山被围之劫。

范闲从大东山上逃了下来,用它爬墙的功夫,顺着千仞玉璧爬下来的,随身带着皇帝的亲笔旨意和随身印玺。

听到大东山的消息之后,旻科孤身来到儋州港外范闲练功的地方。

远远看到水里出现一条小船,船上站着两个人,一人面容古拙,身穿宽袖大袍,一人身穿明黄色龙袍,器宇轩昂。

远方小船上的两人也看到了他。小船似在水面飞行,眨眼的功夫,又近了许多。

旻科纵身从崖壁跳下,好似一团棉花,从几十丈高的悬崖上飘下。

遥想当年五竹也曾这样从悬崖上跳下来,中途全不减速,如同天外陨石,直接踩碎了叶流云的小船。

旻科飘落崖底,庆帝两人也到了近前。

“陛下与流云大师联袂而来,想来苦荷与四顾剑定然凄惨无比。”

叶流云双眸好似青海,“谁能想到,小友竟然这般年轻。”

旻科管庆帝叫做李云龙,其实只是一个玩笑,事实上庆帝就是庆帝,根本就没有名字。

世界上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和皇帝。

庆帝就是皇帝,是最特殊的一类人,甚至不需要有名字。

庆帝自有一番威严,却没在旻科面前展现,而是很温和地说:“多谢旻大师。”

旻科摆手,“用不着谢我,我是赞同天下一统的,把你暴露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庆帝点头,“旻大师既然也赞同朕的做法,何不站出来?”

“我赞同天下一统,代表我就赞同你,你可以其他人同样也可以。”旻科笑一下说道:“你与流云大师一起来,不也是不放心我吗。”

庆帝说道:“朕此来只是想请旻大师去宫中享受供奉。”

“你知道我对那不感兴趣。”

“若是旻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