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族小兵立即看向石姑,她不是说石老头在阿拔里有交情,能直接带着他们家的大人见军营巫医么?怎么,门都没进去就被拦下了。
石姑却是没有理会乌兰族小兵的疑惑和愤怒,而是“砰”的一声响,在大门前跪了下去。
石姑朝着军营大喊:“阿拔里将军高义,小妇人今日犯下错事,对突然闯入杂货铺的乌兰副将下了手,断了他的命根子。”
“小妇人虽为汉人出身,却懂得嫁娶逐由心,不受强权所累,愿以死谢罪,只恳求将军救乌兰副将一命,免去我石家一家老小的性命。”
石姑会讲寮国语,阿拔里军里有不少小兵都知道,但是乌兰族这几个小兵却是没想到她讲得如此流利不说,这话里话外的内容怎么听着不太对呢。
合着他们乌兰族这么一个大族,给自家大人看病,还得这汉人小妇人来求阿拔里,这不就在幽州城的权贵面前丢了大脸么,指不定这档子事还传扬出去了,要是传到上京,他们家大人岂不成了全国的笑柄。
乌兰族小兵发现不对,就要上来捂石姑的嘴,石姑却还在重复着刚才的话,嗓门响亮,哪有刚才那副懦弱的样子。
小兵将石姑的嘴捂住了,石姑努力挣扎着,而阿拔里军营里,有小兵给阿拔里将军传了话。
这寮国的部族,一个个的都想在国君面前挣军功,从而令自己的部族越来越强大,所以像这种送上机会去耻辱其他部族的机会,那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何况在幽州城里守着的正好有他们两个部族的人做为牵制,阿拔里部族的兵马早已经看不起乌兰族人的兵马,更想将乌兰族人赶出幽州城,从而使阿拔里族人一大独大,但显然国君不会准许的。
那么留下乌兰族人,那就将今夜之事扩大,传到上京城去,让乌兰族人在国君面前抬不起头来,还能让国君知道乌兰族人借着兵权在幽州城里肆意欺负汉人。
所以乌兰族小兵等来的不是军营里的巫医,而是阿拔里将军,他不但不会给乌兰旗治伤,还带着一群人来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