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阿拔里看到后头跟来的街坊百姓,更想在他们面前显示自己的绝对权力,于是对着乌兰旗几尽奚落,气得乌兰族小兵拔出腰间佩刀要与之拼命,结果还没有动手就被对方军营里的兵给按住了。
原本石姑伤了乌兰旗,若没有今晚闹到阿拔里军营,此事就不会传扬出去,那乌兰旗事后报复,石家老小死了也就静悄悄地死了,不会有人关注,毕竟在幽州城里,多少汉人就这么默默地死去。
然而有了今夜这一闹,乌兰旗不仅不能杀了石家老小,还不能公然对付他们,否则阿拔里上一份折子,便有他的苦头吃,而阿拔里,不可能不盯着他,抓住他的把柄上折子。
石姑像是开了智似的,以前循规蹈矩的做着杂货铺的生意,面对着寮军在铁铺前欺负石老头,赖着不结账,她都忍了。
可是自打那日见过刘秀才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或许不该是这么一个平庸的人,她有学识,自然也不能再怕事。
今夜这个主意,她是一种猜测,她在想办法将事情闹大,她也没有把握来到阿拔里军营就有个什么结果。
但是现在,她跪在阿拔里将军面前,她终于听到了对方的心声,竟然这两部族之间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若是如此,她何不加以利用。
终于一家人不用死了,也不怕乌兰族人的报复了,她松了口大气,至于那乌兰旗能不能活,命根子能不能保,关她何事。
再说这世上可真没有能将命根子接回去的医术,她无非是将人骗来阿拔里军营罢了。
阿拔里将军叫人放了乌兰族小兵,并将他们叉出军营,还放下了狠话。
那几个小兵气得不轻,将怒火都对准了石姑。
石姑起身,一回头,原本利用惊骇的消息将街坊们引来的,哪知这些街坊们不中用,竟然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