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再等几日自己再离开,现在鹤语这身体,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不行!”谢夔的话刚落地,就立马被鹤语打断,“你都已经在这边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匈奴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每年冬季,草原物资匮乏,他们什么时候在冬日里没有在边境小镇上骚扰? 更何况,那个都拉克我虽然没有见过,但也有过两次交手。此人狼子野心,屡次进犯。在这种时候,他们匈奴人都没什么粮食了,他难道会乖乖就在草原腹地不出来?”
谢夔被怀里的殿下教训得哑口无言,他不得不承认鹤语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
鹤语见谢夔不说话,心里更是有数,“所以,你现在就应该回去。早日结束战乱,早日来京城接我。”
谢夔是在第三天一大早离开的,在离开之前,他还特意找了珍珠和玛瑙,将那一套按穴位的手法教给了二人。时间有些仓促,但也勉强足够。
鹤语醒来时,身边的被窝已经变得冰冷,想来是谢夔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离开的背影,所以早早离开。
谢夔离开后,鹤语表现得挺正常,她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个小豆芽,即便是再没什么胃口,每日也努力让自己多吃一点。她吃不吃没关系,但是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吃。
差不多休养了大半月后,鹤语终于有了些力气从床上起来,在院子里散步。
宫里得了消息,很快就将人接回了京城。
帝后的意思是想要鹤语就回海月殿,住着方便。但是鹤语想到海月殿里没有一点谢夔的影子,还不如住在公主府。所以,鹤语最后还是回到了公主府。
其实在鹤语回上京的那一日,正好是谢家人被流放的那一天。
胡氏勾结匈奴证据确凿,早在几日前已被斩首行刑,跟这件事有牵扯的采薇等人,自然也一并被判以死刑。原本胡氏以为自己亲儿子跟这件事无关,哪怕是被判流放,总归是保住了一条命。可是胡氏没想到的是,在被斩首的那一天,谢敬元也被带来了。
谢敬元的确是没有勾结外邦,但英国公府一倒台,当年被谢敬元仗着身份欺负过的人家,几乎一股脑都涌入了京兆府,纷纷诉说列出了谢敬元仗势欺人的罪证。
谢敬元本就是京城纨绔,平日里留宿花街柳巷也就算了,最致命是他前两年曾经强迫了一家寡妇,人寡妇不堪受辱,上吊而亡。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翻了出来,涉及到人命的官司,那就不可能轻拿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