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
鹤语低喝一声,她是真有些生气了。
她知道谢夔这段时间很忙,当然不想拿自己的事去打扰他。
谢夔听见珍珠这话,却是脸色一变。
他看着鹤语那张格外羸弱的脸蛋时,“是我没注意。”谢夔声音里带着惊痛,他以为鹤语这段时间的消瘦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给我,我来吧。”谢夔示意珍珠将手里的药膳给自己。
珍珠和玛瑙很快退下,鹤语有些恹恹地缩在被子里,“我不想吃。”
谢夔“嗯”了声,也没有勉强,只是脱了鞋袜上床,将鹤语拉到了自己怀中。
鹤语还不知道谢夔此举是想要做什么,就感觉到一双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随后,一阵舒服的按压就从她的头部传到了身体的四肢百骸。而在心头的那股久久不能消散的恶心感,好像也随着这一按一压渐渐烟消云散。
呼吸之间,嗅到的都是来自身后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的气味,是一种干燥又带着几分凌冽的味道,反正是鹤语觉得熟悉又安心的。
谢夔给鹤语按了一会儿,见到在自己怀里的人的眉头终于没有再蹙起,这才问:“肚子饿了吗?想不想要吃点东西?”
鹤语“唔”了声,最后点点头。
谢夔去小厨房重新做了一份药膳,然后端过来,一口一口喂着鹤语。
这一晚上,鹤语倒是难得吃了小半碗米饭,没有再吐出来。跟这几日相比,简直算是难得极了。
等到躺在床上时,谢夔揽着鹤语的肩头,如今鹤语这副模样,他哪里放心得下?朔方还有侯伟杰和钟世远盯着,应该还能熬一段时间。
“不如,我再等等?”谢夔试探着跟鹤语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