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爷子皱眉:“那如何处罚他方能解气,打死吗?”
打死万万行不通,被衙门查出来整个村子都得遭殃。
更何况赵柱子是老一辈看着长大,再怎么生气也下不了死手。
坐在元老爷子左侧的老人提议:“干苦力,村子的路不好走,让他背沙子填满凹凸不平的土坑,再去山上找石片把路铺满。
反正去了衙门也是去边关干苦力,在村子干还能给村民带来便利。”
“不成!”花婆子怒目圆瞪,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赵柱子坏了心肠,对自家人都能下手,留在村子保不齐再掳孩子。
我不管你们往哪送,他绝对不能留下,打死也好,送衙门也罢,老婆子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他!”
花婆子也是个可怜人,五岁丧父丧母,吃百家饭长大,二十丧夫,四十丧子丧儿媳,只余孙女相依为命,人人都称她灾星,日子过的苦哈哈。
昨夜她唯一的亲人被掳,哭的昏天暗地,得知帮凶是赵柱子,恨透了对方,怎么可能会同意他留在村子晃荡。
孩子被掳的几户人家接着大喊:
“我也不同意赵柱子留在村子,他要是再犯浑怎么办,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就是就是,这次运气好找了回来,下回呢?谁能保证每回都能这么幸运?”
一位妇人实在没忍住,指着老人破口大骂:“你家娃没丢不晓得我们丢了娃的当时有多绝望,恨不得一头撞死,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啊!”
老人当众被小辈骂,脸面险些挂不住,尴尬的摸摸鼻头,“这不是在商量着,莫生气莫生气。”
妇人的汉子拉了她一把,歉意道:“小辈林氏气过了头出言不逊,着实对不住。”
汉子对老人的提议也是愤恨的,奈何村民都看着,不能对德高望重的长辈指手画脚。
女子大多感性,冲昏了头说几句无可厚非,他这个做丈夫的不能坐视不理,不然这件事过去,自家就得落个不尊敬长辈的名声。
“无妨无妨,林氏护子心切,此事的确是老夫想的过于简单了些。”
老人不是不讲理之人,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不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