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了就成,可不能因为一件小事伤了和气。”旁听的白村长适时开口打圆场,“天色不早,五位衙役大人该醒了,我们快些商量好对策。”
“对,得快些商量。”
这才重新拉回正题。
就在众人左右为难之际,想通了的赵老太狠心道:“送衙门,就说柱子是我在外边捡来的,并非亲生。”
她的用意在明显不过。
只要说赵柱子是捡的,他的根不是本村,坏种是骨子里自带,能很大程度减少村子的坏名声。
没想到一介妇人会想出这么好的法子,元老爷子赞赏的点头:“这个办法好,受到严惩的同时不会坏了村子的名声。”
“各位意下如何?”白村长看向几位老者。
“就这么办,这是现下能想到最好的法子了。”
“老夫赞成。”
事情得到解决,村民们各自散去。
童老头正准备走,赵柱子忽然扭动着身躯从柴房爬出来,带着恨意的目光直直望向赵老太:“你当真不顾念母子情义,要将我逼上绝路?”
“对,这是你应受的惩罚,这次犯的错太大,娘帮不了忙。”赵老太红着眼躲闪,不敢直视儿子的眼睛。
“哈哈……”赵柱子笑的凄凉,含泪的黑瞳闪着失望的光,“是啊,你从来就帮不上忙,懦弱又无能,对自家人才会这般狠心。
我五岁被小孩子推进海里,被救上来第一句不是替我找公道,而是不分青红皂白斥责我不该靠近海边。
七岁被几个小孩子打的浑身是伤没一块好肉,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打别人就打我,肯定是我做了什么缺德事。
八岁时家里银子被偷,大哥说是我拿的,就因为他嘴甜会说话,你和爹深信不疑,打的我三天下不了地。
十岁不小心弄坏新衣裳,又是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