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茗迟疑一下,“行。”
他跨过门槛,进入祠堂。
老管家神情突变,向躲在附近的两名佣人招手,苍老的眸子浸润锋芒,透着一丝对裴天茗的轻蔑。
挨打去吧你!
“砰!”
祠堂的大门紧闭。
裴天茗被吓了一跳,扭头看见大门关上,心脏跌入谷底,“父亲,你这是做什么?”
“跪下。”冷冰冰的两个字。
语气不容置喙。
裴天茗明白自己的处境,顺从地走到蒲团前,膝盖弯曲,朝裴家诸多祖先的牌位跪下。
侧面看,跪姿有些驼背,虽然面无表情,却还是能感受到一股无所谓的态度。
毫无敬畏,不情不愿。
裴炳元站起身,侧眸一见儿子混不吝的模样,心头怒火更盛,抄起一旁早已备好的家法,挥起,狠狠抡到裴天茗的背上。
“啊!”
裴天茗猝不及防被打,后背包扎过的伤口撕裂开,渗出的血染红衬衣,紧拧着眉趴倒在地。
“逆子,你给我跪好了!”
裴炳元举着家法,站在他身后厉声呵斥,压抑的愤怒破笼而出。
裴天茗掌心支撑身体,咬牙重新爬起来重新跪好,忍着后背剧痛,挺直了腰杆。
他攥紧拳头,颤抖道:“父亲,我背上还有伤,能不能改天再打?”
裴炳元不听他讲话,抡起家法对准他的后背又是一下!
怒骂道:“我让你离开莹宫礼堂,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闯进沈三小姐的更衣室?连我见了沈家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礼让三分,你竟敢调戏沈雅君的女儿?!”
第三记重责落下!
“今天是沈老夫人寿宴,你脑子进水了?偏偏选在今天发作!人家三小姐都知道顾全大局,秘而不宣,你直接跑到寿宴上闹腾,是想害死我,害死裴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