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率了几名太监候在远处,见梁弈与姜湄来了愣了一下,刚要见礼被梁弈抬手制止。
“刚通传了内府,今晚不出宫了,陪陪父皇。”
孙敬闻言一脸的了然,看了看梁帝的背影,叹了口气。
“奴才着人去为陛下与殿下备些暖身的热酒。”
梁弈同姜湄说道:“你且去安歇吧,府里我也差人去知会过了,若是睡不着,晚点我再去瞧你。”
姜湄应下,随着宫女走了。
梁弈缓缓走近,许是听见了脚步声,梁帝没转头嗓音有些喑哑地说:“老东西,越发的啰嗦了,孤不冷,弈儿那熊皮大氅忒厚,不披。”
“人老了就该服老。”梁弈说着话,把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了梁帝身上。
梁帝惊愕回头看向他:“你……怎么没走?”
梁弈挑眉又做了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过几日烨赫那边就该有所动作了,我今日若不来,您在这对月伤怀冻出了病,那些烂摊子岂不是都得我一人去扛了。”
梁帝哼了一声:“你可真是个孝子。”
不一会儿太监们拎着食盒走了过来,与梁帝并排而立的梁弈冲他使了个眼色:“父皇,喝点儿?”
孙敬命人在园中石桌旁点了火炉,又在石凳上铺了软垫,酒菜都奉了上桌,还架上来一只生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