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儒气冲冲的把魏疏桐拉到她自己的卧房,才愤愤的一甩,魏疏桐双目仍不聚焦,眼神有些呆滞,直到撞上了桌角才觉察右胯的刺痛,回了回神。

“你打小也算个有心计的,今夜怎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甚至不曾同我与殿下商量,就自作主张去掺和今夜的乱局,若是引火烧身,祸及殿下,如何收场!”

魏儒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魏疏桐却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咯咯娇笑起来。

魏儒眼见着自己原本雍容气贵犹如一只天鹅般优雅的女儿,不知何时变成了眼前这副疯癫之相。

魏儒气得哆嗦着手指着魏疏桐,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用手指着她哆哆嗦嗦的喘气。

“你……你……”

魏疏桐骤然抬头,眼中笑出的泪光闪着寒意,惊得魏儒一怔。

“父亲是不是觉得,女儿和那泥偶没什么区别?想送谁便送谁,反正泥偶是不配有心的。”

魏儒无奈,到底她心里这口怨气还是消散不了,绕开她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凉茶喝下,尽量用柔和的语气安抚着说。

“桐儿,为父只是个宰辅,便是在朝中有些威望也左右不了殿下们的心意。”

“三殿下他年少离宫,战事一直胶着不愿议亲,这好容易回来了又迷上别个女子,为父知道你一直钟情于他,可即便是陛下亦拿他没什么办法,为父又能如何?”

“为父一直不肯应承皇后你与梁衍的婚事,不也是为了你以后打算么。我辅佐陛下半生,最是了解他的性子。”

“陛下眼里容不下沙子,蚩丹一直在皇后背后兴风作浪,陛下迟早要拔了他们这棵大树,为父这些筹谋不还都是为了你吗。”

“梁弈那边没了着落,好在现在攀了这位爷,为父定当为了你好好与殿下共谋大业,待你坐上后位那日,会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的。”

魏疏桐越听心里越凉,笑声却越来越大,最后她深深凝望着魏儒,惨白着脸说道。

“为我?父亲,您多年苦心经营,不就是为了让我嫁与大梁未来的皇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