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怕我选错了人,您是怕您自己押错了宝,若非局势不明,您怎会纵容我到二九年华尚不议亲?”
“如今眼见梁弈对我无情,梁衍自寻死路,您便又与那人站到了一艘船上,您要的从来都是一个能位及凤位的女儿,谁能做皇帝,您就恨不能把我送到那人床上!”
魏儒猛然起身,又甩了她一个耳光,这辈子没挨过的打,今天倒是受了两次,魏疏桐舔了舔渗血的嘴角,原来血是这个味道。
魏儒面黑如炭,阴沉着嗓子说:“若非殿下提前知会我,你早就被那梁衍污了清白,到时便是送与谁床上都没人稀罕了,你一生也就毁了,竟还如此不懂事!”
“行了,今夜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有的忙了,你这几日给我消停些,莫要再给我和殿下惹麻烦。”
说罢魏儒拂袖而去,徒留魏疏桐用手掌撑着桌角发愣。
她还记得那晚,自己的神智一点点回归清明时,身上脸上的红潮还未散去,药效解了以后,取快感而代之的是撕裂般的痛楚。
那人穿好衣服着了两个婢女打扮的为她清理身子,换好了衣裳。
魏疏桐穿衣服时,看着床榻上那一抹刺眼的红,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欲海中浮沉翻涌时,她嫣红的指甲死死扣着那人的背,他在耳畔说着轻蔑的话语,此刻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回响。
“你是不是做梦也没想到,这守了十八年的处子身最后会给了我?本宫卖了魏儒的人情,还能平白得了大梁第一美人的身子,是笔好买卖。”
魏疏桐事后才知道,那人早就知道皇后要在除夕宫宴给她下药,让她失身于梁衍,并将此事告知了魏儒。
而两人却就此结盟,将计就计,一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让人察觉宫中遍布此人的眼线。
二是以此为契机,断了她对梁弈的念想,安心做那人的女人。
只有结了亲,这盟约才算彻底牢靠了,那人与魏儒才能真正信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