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湄打开了花房的门,屋外秋意渐浓,屋内却春情盎然,见了骆襄,姜湄见了个轻礼。
“骆护卫,你的伤可好些了?”
骆襄颔首:“劳烦小姐惦念,本就算不得什么伤,只是肩骨脱位而已,如今已无甚感觉了。”
“那也应该遵循医嘱好好休养着,今日怎得前来这里寻我了?”
姜湄说着话,突然恍然道:“骆护卫进来说话吧,温室的门不能常开,还得蓄着暖意才是。”
迎了骆襄进屋,姜湄关了门,骆襄这才瞧见屋里站了个从头到脚包得极严实的人,见着此人身长八尺,才发觉这人正是梁弈。
到底主子现在是仰仗着梁弈,且他观察了这好些日子,梁弈确实待景晟不赖,他与梁弈从前的宿仇也算瓦解了一二,点了点头道。
“三殿下也在。”
梁弈瞥了他一眼,不悦地嗯了一声,倒也算是给了回应。
姜湄见二人关系有缓,心中高兴,继续着适才对话道:“骆护卫还没说寻我何事,可是景晟又贪玩偷懒了?”
骆襄摇头:“小公子正在习武,教这些启蒙之事骆襄自问不如府里的武师,安全亦有鬼卫看顾,属下便想着来帮帮小姐的忙。”
“属下听闻小姐近日里琢磨着想开设花房温室,栽种越国花卉,骆襄不才,从军前家里便是花农,若整日无所事事倒是不好意思吃府上这一口饭了。”
姜湄大喜:“竟有这么巧的事!府上近百号人,我逐一问过后却无一人涉猎过此道,正苦于无人帮衬,不想骆护卫竟是行家?”
骆襄抱拳回答:“行家却是不敢,属下十岁便被……被将军挑中,进了训武营,懂事后虽随着父母操弄过几年花田,但会的也都是些打杂的皮毛。”
梁弈轻哼:“方一开口还以为是个中高手,原来也没比本宫强上多少。说话还是莫要这般大喘气为好,省得叫人白白欢喜一场。”
姜湄沉浸在寻得帮手的喜悦中,全然没搭理梁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