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的,骆护卫,我从前督建花田,做的尽是发号施令的角色,如今若要我亲手操持,还是有些笨手笨脚。”
“如若你恰谙那些基础事宜,倒正好与我相契。”
“你倒是同我说说,从前你家中都种过何种类……”
梁弈见两人聊得火热,把自己晾在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脸上的面巾也呼扇呼扇的。
姜湄聊得欣喜之余,侧目瞧了眼兀自别扭着的梁弈,忍俊不禁地同他说道。
“你今日这身委实是用不上了,这些土我今日都掸过水,也翻松了,实在没有什么需要你动手的了。不如你先去瞧瞧晟儿今日的武学得如何了,也好从旁指导一二。”
梁弈却置若罔闻,若要把姜湄单独与骆襄扔在一起,他可全然放心不下,叫人搬了把椅子,送了本书,就坐在角落盯着研究土壤花种的二人,一盯就是一晌午。
直至鬼卫来寻他,他才起了身,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房门。
关了房门,梁弈面色冷峻下来,就一如这一门之隔的寒暖两重天色,出了门,那面恶血口的夜叉又重占了高地。
“殿下,日前之事,属下已查到了些眉目。”
梁弈眼眸微眯,盯着打着旋翩然掉落的枯叶,午后的阳光倾斜,落在屋檐上,又打在他右半边俊脸上,剥削的唇瓣开合,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森然鬼气。
“古话都说,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这些年我独自在外御敌,刚替梁国挣下险要之地,便迫不及待往我背后扎刀子。”
“段旻行至何处了?待到鬼卫重新集结,也该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那鬼卫揖道:“禀殿下,刚收到统领的传书,说是……意外捡了群山匪回来,不过也因此得了一宝献于姜姑娘,是以要耽搁一些时日。”
梁弈挑了挑眉,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倒是不急,正好韬光养晦些时日,摸一摸清到底有多少人,惦记着本宫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