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鬼卫气喘吁吁送回的衣物,梁弈挺起胸膛面向那名鬼卫问道:“如何?”
鬼卫气还没倒顺,只得吞了吞险些冒出火来的喉咙不解地答道:“属……属下愚钝。”
梁弈嫌弃地睨了他一眼,呛道:“问你也是白问。你一会回去,换个娶过亲的过来值守。”
说罢梁弈转身端了热羹向军帐走去,徒留那名鬼卫在微风中凌乱。
梁弈撩起帐帘,一边往里走一边美滋滋地想象着姜湄噙着笑夸赞他的娇美样子,嘴里唤道:“这道汤羹你定是喜爱……”
姜湄正起身系着衣带,见梁弈进来,她发出了一声轻呼。
姜湄是嫡长女,自小受的便是最严苛的礼仪德行教育,此生头一遭在行动不便的情况下却没人服侍。
净过手,越是急着去系好衣衫,便越是手忙脚乱,左手不能动作,姜湄发现仅凭着自己右手根本系不起衣带,急得都快哭了出来。
梁弈进屋时,姜湄只得背过身去不吭声。
他搁下碗,连忙走向她说道:“不是不让你下地,怎么又犯起倔来了?”
姜湄抖着嗓子说道:“你别过来……”
梁弈闻言停了脚步,试探着问道:“怎么了?又与我闹脾气了不成?不是刚才还好好的……”
姜湄半晌没接话,她实在赧于说出口,但两人就这么干站着也不是个办法,最终姜湄用力咬了咬唇道。
“我……净了手后,系不上衣带了……”
她身上这件交领长裙此时敞着怀,贴身的杏色小衣若隐若现,她单手死死扯着两襟,梁弈从她身后看去,见着她耳尖通红,煞是可爱。
梁弈闻言心间骤跳,此刻这山谷中只有他二人,姜湄今天苏醒过来时,他心中也盘算着是否要调沅梨过来伺候,毕竟两人手上都有伤,诸事都有些不便。
可出于想与姜湄独处的私心,他决意还是装作粗心大意,没有思虑周详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