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叶桓的手臂,她忆及燕窝之事,嘱咐叶桓:“那将军记得同夫人说一说,柳儿害喜什么都吃不下,唯独这燕窝吃着甚好,夫人却要减了我院里份例……”

叶桓摆了摆手说:“知道了。”便起身去了东院。

姜湄见叶桓来了,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起身拜道:“将军。”

叶桓想去扶她,却被她闪身避开,叶桓眼中黯了黯。

两人坐定,叶桓开口道:“明日……我便走了。你可有什么话要说的?”

姜湄被他问得一怔,遂答道:“妾身会常去寺里敬香,祈求将军平安凯旋,此战大获全胜。”

见叶桓皱了皱眉,她又说道:“妾身会好好看顾柳氏与她腹中孩子,绝不苛待,请将军放心。”

叶桓心头有些烦躁,他这一走,还不知要分离多久,少则几月,多则数年,然他却未从姜湄眉宇间看出一丝不舍,她话语间滴水不漏,仍是那个尽责的妻子。

叶桓终是忍不住问道:“湄儿,你可想要一个属于你我的孩子?之前是我不好,本想赔你个洞房花烛,却被……如今我明日又要远赴边关,若你愿意,我们今夜……”

姜湄冷冷打断道:“妾身不愿。”两人四目相对,叶桓依稀记得,他初回京时姜湄宛若远山般幽远的眉眼间,看向他时还有两分暖意,为何如今却只余满满的疏离与清冷。

“将军明日要远行,今夜应当好好休息,不宜过度劳累,嫡子之事急也是急不来的,好在柳姨娘已怀了身孕,叶家已是有后了。”

被姜湄斩钉截铁的拒绝,叶桓面色有些讪讪,“如此,便不打扰夫人休息了,夫人也保重好身体,莫要太过劳累。为夫……会经常寄家书回来的。”

叶桓转身离开前,背对着姜湄说道:“柳氏如今有孕,就莫要削她院里用度了,她要喝燕窝便随她吧。”

姜湄淡淡回了个“是”字,叶桓这才迈着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