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叶桓收到边关探子八百里加急的密报,说是梁国大军突然集结,似是有向两国交界方向开拔之意。

叶桓不敢耽搁,火速禀告了越帝之后便要启程回边关。

越帝拍了拍大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在大殿中来回踱步。

“不是说梁帝病重么?怎么又打过来了?孤还没定夺好要不要着使臣议和呢……”

叶桓对他这位怯懦的君王很是无奈,开口劝诫道:“陛下,梁国觊觎我国良田海域多年了,他们兵强马壮,又怎会轻易放弃吞并我国河山。”

“就算梁国愿意议和,怕是也要向我国索要每年数以百万石的粮食,连年征战赋税已是过重了,我国百姓何以再承担得起这议和的条件。”

越帝喃喃道:“那依爱卿所言,这仗是不得不打了?可你又有几分胜算?若是败了……我们岂不是要国破家亡?”

叶桓抱拳道:“陛下,如今梁国内乱,众皇子均对皇位虎视眈眈,我们并非没有胜算,待臣先返回边关,摸清形势,再做部署。”

叶桓第二日一早便要启程,柳冰清知晓此事后大哭不止,哀哀切切地对叶桓说道:“往常将军在前线指挥作战,柳儿都陪在身边,我们每月总能见上一面。”

“可柳儿现今怀着身子,不能陪将军同去,让柳儿如何能放心?”

叶桓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了,对这男女之事已没有当年那种近乎荒唐的热忱,他自是不会再带柳冰清同去了,况且柳氏有着身孕。

柳冰清自是更不可能再愿意回到那风沙漫天的困苦之地,只是表一表愿与叶桓同甘共苦的“决心”。

如今她过上了京中贵妇的生活,她才知道此前随军时她过的日子简直连叶府的下人都不如,但场面话还是要说足的。

叶桓搂着柳冰清的肩头敷衍地安慰了她一会,柳氏的啼哭惹得他心烦,他此刻心思已经飞去了东院,他迫切地想与姜湄见一面,说说话道个别。

“我有些事临走前还要与夫人交代清楚,你先撒开我,我晚上再回来陪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