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若既惊讶,也不太惊讶,反应平平,颇为出乎冯时的意料。
惊讶的是,冯昭都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有心思养外室,就一点也不愿浪费自己的下半身,而不惊讶的原因是,天下男人大都如此,压根不值得惊奇。
“名叫沈婵,”此女的来历,冯时还真去查过,他是个妥帖人,办事之前总要把相关事宜查得清清楚楚,“原也是官宦之家,几年前家中出了变故,才不得不出来另讨出路,不久前她找来过,太太知道后不曾声张,把她控制起来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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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时将所调查到的一一告知了褚若,末了起身道:“我回去等候二嫂的消息。”
褚若目送他离开,脸上的神色与头顶的天色一样,越来越暗。
银儿气愤地骂道:“小姐费心费力给他治腿,他却在外面养女人?姑爷他……真是丧了良心了!”
“你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见吗?”拾翠拽了她一下,上前两步道,“小姐,咱们这就去找姑爷理论,看看他有什么话说!”
“不,暂时还不能去。”褚若用力攥着手帕,眉头皱成一团。
她深吸了两口气,将胸腔内翻涌的怒火压住,缓步往外走去。
“先回吧。”
拾翠与银儿对视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忍着,但既然褚若这么说,她们也只能跟着忍下。
除夕夜宴上,除了冯时之外,家里人都在。
褚若兴致不高,只随意饮了几口酒,吃了点东西,即借口醉酒头晕,先告退回了住处。
靖安侯夫妇带着众人来到东园里看戏守岁,热闹了一夜。
次日清晨,靖安侯与儿子们并族中老辈与小辈的男丁来到祠堂敬奉祖宗,之后在府里摆了几桌席,宴请族中之人吃酒听戏,又是一日喧闹。
褚若陪在冯夫人身边,也扮演了一整天婆媳和睦的戏,笑得脸都僵了,直至夜里二更,才得以脱身回来。
进屋不久,刚刚把身上烤暖和,冯昭过来了。
褚若照常取出药箱,给他施针,冯昭看着她道:“你今日既不闹事也不甩脸色,颇有贤妻之风,如此表现,倒叫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