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这人,利益为先,不爱做无法获得收益的事,这点与她颇相似。
前世,这也正是他吸引她的地方之一。
而另一个更重要的令她着迷之处,便是他这性如烈火,宁折不弯的品质……与某人很像。
“那就要看看你这个秘密有没有价值了,没价值的我可不稀罕听。”
冯时弯了弯眉眼,牵唇说道:“事关二嫂未来在侯府的利益,我想还是有些价值的。”
牵涉利益,褚若自然要重视,便收了收笑容,正色道:“那倒说说,你想要什么?”
“我在兵部当差已近五载,自认还有些才能,可一年到头,差使没少干,却一直被上面压着,无法升迁出头,”冯时慢慢说着,右手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这是她下意识的小动作,昔日三十几年也不曾改,“如今的兵部主事人乃是颖国公,二嫂的舅父,所以我想请二嫂帮忙说几句话,提拔我一提拔。”
她所说的这个“上面”,不是指他的顶头上司,而是他的父亲靖安侯。
靖安侯在朝中虽不是什么大官,人脉还是有的。
生母死得不明不白,死后没有名分,还被随意选了块地草草埋葬,就连她这个做儿子的,想为母亲立座牌位,日夜供奉也得不到准许,所以打记事起,冯时就怨他父亲,父子俩为此闹了不知多少回,水火不容。
靖安侯为泄愤,也是为逼这个儿子低头,处处打压他,冯时是个倔犟的,父亲越打压,他就越不给好脸色,反抗得越厉害,现在已到了父子无法共处一室哪怕片刻的地步。
这些事褚若也是有所了解的,想来他前世就是在兵部才能难以施展,实在寻不到别的出路,才去了军中。
“我在娘家自己家都说不上话,你认为能在颖国公面前说得上话吗?回来这么长时间,我连这位舅舅的面都还没见过呢。”
冯时淡声说道:“这就是二嫂要操心的事了,我相信以二嫂的聪慧,总会有办法。”
褚若低头思索了半晌,含笑道:“法子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要多等些时日。”
“这也无妨。”五年他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还要看你的这个秘密值不值得我做这场交易。”褚若又扯了回重点,要他先说来听听。
即该谈的已然谈妥,冯时自也不再卖关子。
“我二哥在外面养了个女子,就住在绿纹巷。”
“是吗?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