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安慰,“少商别慌,已有人去了,你先带公主去更衣。”
玲珑忙点头。
这事一出,寿宴也进行不下去了,皇后和越妃一起跟了过去,三皇子走之前眼神冰冷的扫了一眼某处。
……
医士来看了,好在不是什么烈性的药,之前在河里泡过,药性压下去几分,这会儿开了药玲珑喝了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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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文帝,皇后,和越妃脸色难看极了。
皇宫里竟然有人敢向皇子和公主下药,还是在皇后的宴会上,退一步说,要是下的不是情药,而是毒药呢?
“查!给我狠狠地查!看谁如此胆大包天!!”文帝大怒。
程少商愧疚,“这事臣女难辞其咎,请陛下降罪。”
文帝摆手,“这关你什么事,你才来宫里几天,这分明是有人早有不轨!”
程少商是主办寿宴,也只是安排宴席,那些宫人都是宫里老人,他都没看出什么,程少商一个小女娘能看出什么。
三皇子同样用了药,换了一身衣服过来。
“今日众目睽睽,儿臣与玲珑已有肌肤之亲,请父皇为我们赐婚。”
女子名节大如天,这样一来不赐婚也得赐了。
文帝看向这个能力卓绝的儿子,沉声问,“你可考虑好了?”
他是有考虑过把玲珑许给皇子,不过考虑的是老五,而不是老三。
三皇子跪在地上,神情坚定,“儿臣考虑好了,请父皇赐婚。”
文帝只能点头,允了。
只是事情远远超乎所有人预料,最后查出的下药之人竟然是长宁宫的人,明章公主身边的贴身宫人,惠娘。
帝王从来都是多疑的,这难免不令人多想。
“陛下恕罪,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和公主没有一点关系。”惠娘吓得浑身发抖,还是一口咬定是自己一个人做的。
从刚才到现在,玲珑一直没有出声,这才开口。
“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我心悦三皇子,这才想出这样一个办法,逼得陛下不得不给我二人赐婚。”
越妃眉头紧皱,显然是不相信,文帝气笑了。
“你当朕是傻子吗?宫里上下谁不知你二人不合!”
“那都是因为三皇子过于冷淡,所以我为了吸引三皇子注意,反其道而行之,这才每每与他针锋相对,期望他的目光能在我身上有所停留。”
她垂下的眼睫轻轻一颤,如振翅欲飞的蝶。
“这一切都是我指使惠娘干的,请陛下饶惠娘一命。”
惠娘泪如雨下,“不,不是的,是我一个人做的,陛下,真的是我一个人做的,和我家公主没有任何关系。”
当事人之一的三皇子神色冷峻,看向她。
“一个背主的奴才也值得你如此维护?”
他最厌恶的便是公私不分,也从不因亲宽纵,她和他是一样的人,如今却要包庇一个犯了错的人。
玲珑深深一拜,如芙蓉折颈,“请陛下允我长伴青灯,以赎罪。”
一而再,再而三,文帝恼怒,“好,朕成全你。”
“来人,先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拉下去!”
“是。”
惠娘被人架走,擦身而过之际哭着说了一句,“公主,对不起。”
玲珑闭了闭眼,眉间的朱砂也似黯淡了。
“谢陛下成全。”她额首叩拜,平静道。
玉白裙角划过殿门,桃花铃如梦一般虚无,如蜻蜓点水掠过湖面,在他心底留下涟漪,徒然泛起阵阵刺痛。
不管他态度如何,她始终要离开他身边。
三皇子拱手,俊美的容颜覆着冰冷寒霜,“儿臣告退。”
“……去吧。”
文帝就是再迟钝,现在也看出一二来了。
人走后,越妃问,“陛下当真要送玲珑去寺里清修?”
“年纪轻轻的修什么修,不过是吓吓她而已,冷静几天,想清楚了,朕就命人开始准备她和子端的婚事。”
越妃和文帝青梅竹马,相处起来就如寻常夫妻,自然又亲近,越妃笑道,“那个宫人的话陛下可信了?”
文帝眉一扬,“朕看上去有那么糊涂吗?”
越妃忍俊不禁,“是,陛下最英明神武了。”
“那是自然,”文帝得意捋着胡须,“子端这小子,从小一板一眼,没个灵活气儿,朕还没见他如此对一人上心过,自然得急一急他。”
越妃白了他一眼,“陛下可别过头了。”
文帝揽过他,信心十足,“你放心吧,朕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