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戈这话虽然有些逾矩,脸皮若是薄些的已婚妇人怕也问不出来,但胜在算准了人人的八卦之心。
是以,垂着脑袋的宁律扬明显瞧见场上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叫他如坐针毡,可若要否定又只能推翻先前所有的说辞。
几头权衡之下,宁律扬只得憋屈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被人粗暴地带了下去。
而这头,江璃戈则兴高采烈地同江太后分享:
“姑祖母,八爷不行哎!”
江太后好不容易才绷住了不笑,没好气地瞪了江璃戈眼。
“回去再收拾你!”
江璃戈不以为意地吐吐舌头,忙垂首跟着江太后往宴会的举办地走去,顺带吩咐了身边的丫鬟。
“传下去,八爷不行。”
“是。”
今个儿毕竟是萧皇后的好日子,自然不会叫宁律扬与江楚楚的丑事抢了自己的风头,不仅又新增了几场表演,还组织着各家公子千金御前对诗,赐下了不少彩头。
群臣见状,纷纷谢过萧皇后慷慨,也极有眼力见儿地只字不提那些丑事,一场宴会就这么“顺顺利利”地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
江璃戈揉着笑得有些僵了的脸走出宴厅时,风泉与松月已并排立在外头接她回家。
松月没参加江璃戈的“计划”,憋了一肚子的疑惑要问,瞧见江璃戈后便抓着她开始问东问西,江璃戈也不藏着掖着,在明亮的月色之下缓缓道来。
几个时辰前——
“只要你今日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绿柳已死,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活过来,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好好过完余下的半生。”
“公主,晚了,一切都晚了。”
中了迷香的宁律扬与傀儡无异,在银妆的叫嚣下朝着她走过来时,江璃戈就知道,一切是真的都晚了。
再无挽回余地。
“银妆,我给过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