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戈说这句话时,眼神陡然变得无比幽深,那一眼中寒意毕露,似凛冬逼临,叫银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接着,银妆刚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心中的恐惧,就见方才还跌坐在地上的江璃戈,噌地站直了身子,身影孤傲而挺拔,似地狱里走出的恶魔。
银妆吓得瞪大了眼,“你……你怎么……”
“我怎么没中软筋散?”江璃戈嗤笑一声,反问:“银妆姑姑当真以为自己手段高明,三番两次去江楚楚那边通风报信,福宁宫竟无一人知晓?”
“你既知晓,为何放任不管?”
“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银妆姑姑都不知道吗?”
银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狞笑着反驳:“就算你没中软筋散又如何?一个身娇肉贵的公主,如何对付得了我们两个人?”
“当真狂妄。”面对银妆的挑衅,江璃戈神色不变,只缓缓退后了两步,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银妆见状,只当江璃戈外强内干,笑容都带了几分得意,讥讽道:“公主不如听话些,还能少受些罪过。”
“做梦。”
少女一声厉呵,话音刚落,就有四道身影从四周闪电般的掠了进来,一人率先擒住了发出恶心声响的宁律扬,余下的人则齐刷刷地挡在江璃戈跟前,像堵密不透风的墙。
银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颤抖着一连道了几声“怎会”。
“跪下。”
江璃戈只面无表情地吩咐了声,便有黑衣侍卫一脚踢在银妆小腿上,压着她跪了下来,银妆痛得哇哇大叫,却不敢反抗。
江璃戈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伸手轻轻勾起银妆的下巴,如玉的指尖带着股子凉意。
“人呢?”江璃戈问。
此刻的银妆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跋扈模样,被吓得额头上也渗出了层细密的冷汗,声音也带了丝哭腔。
“谁?”
江璃戈却只睨了银妆眼,目光转而落在旁边的黑衣侍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