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近在耳畔,怀驰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朵,随后翻身下床。
丁宴溪跟在怀驰后边,见他气色还不错,连忙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家客栈?”
“你担心他再来?”
怀驰扬了扬眉,“放心,我今日精力充沛,足以应对他。你等着,我晚上必须给你报仇。”
丁宴溪看着怀驰笃定的神色,勉强压下心中的担忧,昨日怀驰使用符纸的手段他从来没见过,想来是怀驰私藏的本领。
怀驰洗漱过后便去楼下吃早点,他仍旧是坐在角落的位置,不动声色地打量其他的外来客。
武器是身份的最好证明。
怀驰通过一些人随身携带的武器便能猜测一二,看见有意料之外的人混杂其间,他笑眯眯地同丁宴溪低声分享。
丁宴溪经常听怀驰聊这些人的八卦,他悄悄将视线投过去,把人名和相貌一一对应上。
吃过早饭,怀驰自觉去找小二要了个小号的药炉子,拎回客栈的卧房等着丁宴溪给自个煎药。
窗户大开着,微凉的风缓慢地吹进来。
怀驰撑着下巴,望向窗外同丁宴溪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自打丁宴溪回来后,对他这些啰哩巴嗦的废话都能耐心倾听下去,且还听得仔细,有些话怀驰自己都是说过就忘。
怀驰越说越开心。
丁宴溪时不时回应几句,他坐在怀驰身侧看着炭火,听着药炉咕噜噜地发出响声。
“我去!”
怀驰不知看见了什么,撑着下巴的手一个打滑,脑袋险些栽在炉子上。
他稳住身体,从木凳上蹿起来,迅速走过去把窗户关紧。
丁宴溪皱着眉,不解地问,“怎么了?”
怀驰冲丁宴溪眨了眨眼。
“我看见乔随啦。”
“我没还钱就跟你跑了,他要是撞见我,指不定怎么跟我拼命呢。”
丁宴溪看着他,提取字眼一字一顿道:“跟我跑了?”
“怎么?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