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岁入军营,接触的都是男子,边境女子不拘礼节,他才并未客气直言,自然也是为了方便行事。
但现下他有些后悔,不该如此唐突坏了她的名声。
他心中并未责怪这女子小心谨慎,倒是觉得欣慰,难得她身边有这样细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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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息竹略略扫过一眼,这名唤卿染的女子样貌,鼻梁高挺,肤色偏暗,像极了北狄人。
“阿月,蒲月不在,让我看好你,这可如何是好啊?”卿染争执一番还是不肯。
叶浅夕小声回她:“无碍的,药堂本就人多,又有何惧?”
且经顾言知她对再嫁没抱什么希望了。
她又偷瞄了一眼风息竹,他静立一旁,微月浅明,他行姿端正,大方得体。
她附耳道:“若非君子在树林早已本性毕露,他是外来人本就不熟悉上京,借住这里还要我付银子,我怎敢再收。”
方才已然吃了人家的饭,给银子他又不要了。
怎好扔下碗不认账,而且,她连他那碗也吃了,整日看诊又常年食素,她的食量比一般女子大了些。
卿染对这位死皮赖脸要住这里的男子十分不友善,却又不敢大声说,“他若是有银子,何不去住客栈。”
风息竹听在耳里,也不好去解释,人生头一回这样厚颜,亦是头一回这样不知所措。
但他只是想…离她近些,护着她些。
叶浅夕将她拉了拉,尴尬地转头看向风息竹,“你的那只小蛇,它去哪了?”
他垂首道:“觅食。”
“它知道你会住这里吗?”
“嗯!”它自然是知道,此处已经来过数次,他又解释:“它可以探出我的气息。”
叶浅夕:“可今日下雨了。”
“无碍,它很快便回。”
卿染听着谈话也想起,他就是上次带了一只蛇,吓晕蒲月的男子,她性子软,还想劝阻叶浅夕,可观此人,文质有礼,着实挑不出毛病来,便由着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