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他僵硬的脸庞软了些,“你的解药我未曾为你寻来,想必商羽会为你解毒。”
提起这个萧绾柔悔不当初,有苦难言,今日毒发的痛苦只要一想便浑身发抖,她掩面抽嗒:“我的毒商羽也无解,世上只怕唯有北定王才能解毒。”
顾言知根本无心关心她的毒。
他对北定王不甚了解,但商羽此人,若能为他所用…他问:“商羽究竟是何人?”
萧绾柔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他。
见她不肯如实相告,遂让她心安,道:“绾柔,我已决心为效忠太子,你还有什么不愿信我的?”
她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的,他只说他是北定王的属下,那时他被王爷的人追杀,我在燕南救下他,自那以后就被父王收入门下。”
那时她没能救下顾言知,却实实在在的救下了商羽。
顾言知皱眉,又是燕南,他指腹轻点桌面,良久后他做了决定,
“绾柔,坊间传闻不散,许多事我身不由己,日后若是有什么事,你莫要怪我。”
他丑话在前,要重拾兵权只能利用萧绾柔,届时叶浅夕又算得了什么。
此言又叫萧绾柔心生不安,面露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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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刚到药堂,屋外倾雨落下。
卿染在厅堂踱步,窗棂被风吹的忽闪作响,她也无心去关。
从日落等到月升,仍旧不见阿月人影,已然快要急疯了,就差报官寻人。
烛火燃去半只,她再也坐不住,打开屋门,廊架前昏黄的灯笼疯狂摇晃,只见院中一白衣女子提裙小跑,身后还有一男子,她心生疑惑。
得知此人要暂住,卿染忙便将叶浅夕拉至一旁,细语道:“阿月,他救你,给银子打发就是,虽说咱们院中也住病人,可那都是老弱妇孺,可他…”
卿染转头瞄了那人一眼,他微倾身向她颔首,眼神规矩,并未向旁人似的直目女子容颜,卿染回过脸来,脑中独留‘郎艳独绝’。
虽说面貌英俊,但,这才是最危险的,若是有所图谋可就遭了,“阿月,你还要出阁呢,如此不合规矩。”
此言似是太过熟悉,如今却落到了叶浅夕头上。
风息竹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将她俩所言尽数入耳。
他也知这上京女子注重名节,可他实在也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