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来清洗伤口,减轻不了伤口上的痛,却减轻许多精神上的痛苦。
在她的照顾下,腿上的伤口看起来好多了,又听着她带着沙哑低沉的声音,柔和地安慰着他,竟算作一种享受了。
她的手指时不时按着他腿上没伤的地方,另一只手去处理伤处,玉郎不自在,却不好说什么。
若真说了倒显得自己想太多。
当年凤药照顾他时,除了咬牙忍痛,想骂那丫头几句,却没这么多感觉。
阿梨清洗了伤口,重新上药,忧心忡忡抬起头,伸手去摸玉郎额头,“该不会发烧了吧。”
玉郎撤了下身子,没躲过,被她拉住衣袖,“大人若此时还坚持男女有别,不免太过迂腐,要知道小伤有时也会发展为不治之症。若发烧便是大事,得请大夫。”
她说得严肃,玉郎也就不挣扎。
他心中似猫在抓心挠肝。
很想突然发作杀了眼前的女子,或将她踩于脚下好好蹂躏。
阿梨的手再多停留于他肌肤上多一会儿,他就要拖着伤腿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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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暂时没烧。”阿梨端来头夜的鸡汤,“大人把汤喝掉。”
“我爱喝烫口的,烦阿梨姑娘为我再热热。”
阿梨见玉郎肯使唤她,只觉心喜,将汤煮沸再次端来。
玉郎指指床边小凳子,“先放这里。”
她出去收拾,再进来看到汤已喝完,玉郎倒在床上闷头大睡。
屋里充斥着热鸡汤的香气。
“大人?大人!”
“用了我无色无味的安眠药,怒目金刚也得闭上眼。”
阿梨自言自语,她走到床边,俯下身细看玉郎面容。
一根手指顺着眉毛到鼻梁,到嘴唇,轻抚下来,口中念念有词,“玉郎,黎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