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叫玉郎管好自己的事,与玉楼切割干净,别再过问。
过了段时日,他告诉玉郎已将楼内诸人遣散,只留一人看守。
那人使用火烛时不小心,点燃堆放柴火的仓库,将楼房烧毁。
这事在皇上眼中只是小事,顺带一提,玉郎也就没有追问。
万没料到,玉楼的毁灭会是一场血淋淋的杀戮。
那楼中连丫头带小倌足有几百人,一夜之间消失,如一枚小石子丢入大湖中,涟漪都没翻几下,就销声匿迹了。
无人在意这些人的消失。甚至大家都忘了,玉楼的全名称做“玉楼春景园”。
阿梨看看窗外,拿起蜡烛前头带路,“请大人随我来。”
她将玉郎带入内室,放好蜡烛,请他就寝。
房内摆设简单,家具粗糙,玉郎反而放下心。
一觉到天亮,玉郎浑身酸软,被一阵强烈的刺痛惊醒。
他的小腿上的伤,在渗血。
听到这房间内的响动,阿梨跑过来,她还穿着薄薄寝衣。
屋内不够亮,她点起一支蜡,跪下身,为玉郎解开包伤口的纱布,伤口有脓血一直渗出。
“不应该呀。”阿梨自言自语,“我得再为大人清洗一番,重新包扎。”
“请大人稍候。”
玉郎本想阻拦,叫她先穿上衣服,一张口只觉太阳穴尤如锥刺。
身上各处关节也疼痛难忍。
那种酸痛与断手断脚完全不同,倒不如拿刀割他来得痛快。
他倒在床上,忍不住呻吟起来。
阿梨烧了水,放凉后,为玉郎清洗伤口,她离他很近,衣衫时不时蹭到他裸露的腿上,痒痒的。
她弯腰时发梢掠过他鼻尖,带着茉莉香气。
她应该不算年轻了,身体却仍紧实,曲线美好,在纱衣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