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女子分明就是凰夫人!
阿梨眼中决然并带着热烈,“我爱大人爱了整整十三年零五个月零八天。”
“你胡说,玉楼存在不过六年。此前我没见过你。”
阿梨用力搂住玉郎,大哭起来,“我就知道玉郎心中跟本没有阿梨。”
她的泪水滔滔不绝,打湿玉郎胸口,她边哭边用一种奇异的喜悦语气说道,“阿梨的一个心愿完成了。我就是想在玉郎胸口与玉郎相拥而泣。”
金玉郎气得眼中冒火,又不敢松手,他全身酸痛难忍,现在想来到底还是中了阿梨的药。
能用刀抵着阿梨已是费尽力气。
他没这么无助过,被万千云老贼用毒箭射中,也比眼下的困境爽快许多。
他太疏忽,也许是凰夫人太能伪装了。
玉楼还在时,他见凰夫人的次数并不多,每次见,夫人都沉稳持重。
那时想来她也才二十,却似经历过许多,大宅中做过掌家主母的贵女也没她这份周全。
玉楼是迎来送往的地方,自从来玉楼,凰夫人自己是不接客的。
她整日戴着一方黑色面纱,隐约可见其美貌,说话十分圆滑,又不缺控制手下的狠辣手段。
玉郎见过她处罚初来乍到、屡屡逾矩的小倌。
和自己惩罚初入东司的影卫有得一比。她下得去手,又不惧惨烈场面。
怎么那样一个女人,会是现在这种样子?
玉郎只觉自己力量正在衰退,围绕整个屋子,却看不出端倪在哪。
“玉郎,我会照顾好你的。我也会给你时间接受我。你要乖乖听话。”
这是玉郎倒在床上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待他再次醒来,阿梨又在给他换药。
这次,把他绑了起来,用的是湿牛皮绳,绳子几乎勒入肉中。
玉郎并没对捆绑自己说什么,只道了声,“辛苦你了阿梨。”
他见多识广,已察觉阿梨不似正常人,逆着她只会适得其反。
阿梨心中一阵狂喜,“你终于注意到我对你的一片心意。”
“你说我与你早就相识,可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阿梨可以提醒我一下吗?”
笑容从阿梨脸上消失,她怀着一腔心事坐在玉郎身边。
眼睛中,那哀怨快要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