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娇姐姐,你怎能这样说呢?”灵笳从旁劝道。
“难道不是吗?你为何要一再纵容他?他对你身边最亲近的人用尽了卑劣的招数,要将我们一个一个屠戮干净,你的心不痛吗?若是你等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在他的手上才肯出手反击,说明你跟他没有什么分别,明明在所有人相安无事的时候不杀了这个魔鬼,却非要等着有人陆续牺牲在了魔鬼的手上才不紧不慢地想一些软弱无力的应对之法,是你在慢慢养大了这个魔鬼,害了你身边一个又一个人的性命,你与这魔鬼没有分别,不必再伪善了。”
诸葛忆荪听着月娇的怨怼之词,心中并不怨她,只是怨恨元淮,为何要一再地伤害自己、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话已至此,该如何做,你自己想,只是若是有人敢这样对待我,对待我心爱之人,即便粉身碎骨,我也要让他,不得好死。”月娇噙着泪恨恨地说道。
语毕,月娇便自己走了出去,不再与诸葛忆荪多说一句。
等月娇走后,沉默良久 ,问一旁的灵笳,“这封信,当真是有人故意藏在月娇房中的?”
“是,月娇姐姐与我奉娘娘之命搜查坤仪宫上下,旁的没有异常,只有此物,是月娇姐姐从自己的衣柜深处搜出来的。”
“当日我还以为他是要借十二皇子生事,殊不知他的真正目的,竟是这个,当真是卑劣至极!”诸葛忆荪看着那羊皮纸恨恨地说道。
正说着,甘缪从外头走了进来,说有要事回禀诸葛忆荪,诸葛忆荪便与甘缪走入内室,让其余人都守在外头,任何人不得接近。
“什么事?可是跟入京的诸王有关?”诸葛忆荪问道。
“是,”甘缪说道,“侦伏营的人发现,这些王爷有几个亲随,这几日时常往西市与群贤坊去,原本还以为他们是替王爷王妃采买东西,谁知道这些人不曾出现在街市上,反而在群贤坊的悠然居中频频现身。”
“悠然居?那是什么地方?”诸葛忆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