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忆荪打开那信一看,越看越觉得怒气冲天,“可恶,简直可恶!这信上竟然说,北桓之所以息战,是因为与柴朝义有所勾结,再透过你,与本宫密谋,割让河东六郡奉与北桓,以此卖国求和!本宫为了安定河东,安定北疆,耗费了多少的心血,怎么能被人曲解践踏到这步田地!”
“姐姐,柴大哥对姐姐与我一片真心,当初无论是护送姐姐与佺儿去雪川,还是奉命讨伐渤海叛军,哪一件事不是以命相搏?当日柴大哥为了救被困在白帝城的赵王和右武卫将士们,连夜奔袭,与当日兵多将广的渤海叛军狭路血战,才舍命救下了赵王,可是连口气都不曾喘匀,又赶回了益州去勤王护驾,又北上仙人关,从西面夹击渤海叛军,回京之后,没过几天太平日子,又奉命去渤海讨伐叛军余孽,这一桩桩、一件件,战事初平,姐姐难道就尽数抛诸脑后了吗?!”
“我没忘,我都记得。”
“你既然记得,有人使出如此卑劣的招数,为何还要对他一再的纵容呢!”月娇一边哭一边使出了浑身力气对着诸葛忆荪喊道。
“娇儿,他毕竟是……”
“毕竟是什么?他是个为了达成目的,可以牺牲一切的魔鬼,姐姐为何对一个魔鬼一再姑息,难道要看着他将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残害致死才肯反击吗?!这些年我是如何待姐姐的,姐姐不是不知道,”
“我明白,娇儿你的心我都明白,若不是你,我不会有今日。”
“你明白?你明白?我不信你真的明白。”月娇啜泣着说道,“你我虽不是亲生姐妹,但在我心里,除了对我有救命之恩的养父,你这个姐姐就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因此为你做再多的事、受再多的委屈、受再多的罪我都毫无怨言,可是柴大哥不一样,”
“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他伤柴将军一根寒毛的。”
“姐姐可曾想过,若是这封信被翻了出来,从我的房里被他的人翻了出来,柴大哥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姐姐与我又会落一个什么下场?柴大哥对姐姐、对他、对大黎的江山社稷,从来不曾有过半点的异心,反而为了大黎的社稷肝脑涂地,可是他呢,他呢!他丝毫不念柴大哥昔日拼死守护他的功劳,他为了夺权,可以毫不手软地将置柴大哥于死地,死后还要让柴大哥背着永世的污名,如此一个狼心狗肺之人,你怎能容他到今日?若是你还要姑息他,只能说明一点。”
“什么?”
“说明你跟他一样狼心狗肺!你们夫妻,都是一样的!”月娇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