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朽木,所有人都以为它完了,结果下一个春天,它又发芽了——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数不胜数。”尼古拉:“过度的悲观,和过度的乐观,往往都不是正确的判断。”
叔父仍然保持着和往常一样的平和语气:“做最坏的打算,但同时也要做最好的打算。”
“您对我频繁往来萨鲁斯特公馆不闻不问,”马尔库斯:“这是好的打算,还是坏的打算?”
尼古拉:“都是。”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您,”马尔库斯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您对帝国的未来还抱有任何乐观……那么当年为什么不拦住堂兄呢?”
尼古拉:“你是不是认为,我不培养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培养你,是因为我知道帝国完了,所以把生路留给自己的儿子,把你留在这个烂泥潭里?”
马尔库斯不说话。
“你这么想也有道理。或许内心深处,我真正的动机确实如此也说不定。”尼古拉:“但他和你不一样。他可以成为最好的战士,但做不了领袖。”
马尔库斯:“您觉得我可以?您认为他是理想主义者,而我很邪恶吗?”
“有的时候,是因为人们需要领袖邪恶,所以领袖才会邪恶。”尼古拉:“帝国的邪恶,也是帝国人自己的选择。”
“而如今帝国人已经吃够了邪恶的苦,那么或许会想要一点不一样的了。”
“你好好想一想。”
“好了,不要忘记宣布参选。我知道你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