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牛奶,吃完特供罐头,拒绝了机器狗的给撸服务——这是周晓辰从刘光远那里找到灵感开发的,就是没有毛的机器狗手感不怎么样——虽然似乎无事可做了,但阿列克谢不知道为什么,还不肯回深海舱休息,而是继续坐在群魔乱舞的医疗舱,眼神放空地看着摄像头,仿佛一个在精神病院里发呆的格格不入的普通人。
常笑就是这个时候路过的——虽然他自己下手术台也才休息了一天,但已经坚强地回到了工作岗位,到处逮发癫的战友去电一下脑子。
常笑一眼就看到了这个过于正常的战友,于是在阿列克谢旁边停步,咳了两声把对方的魂叫回来:“这位同志,你需要治疗吗?”
阿列克谢:“……暂时不用。我还好。谢谢。”
常笑:“那怎么还不去睡觉?”
阿列克谢:……
“既然下了前线,就要抓紧时间休息。这是医嘱。”常笑的医嘱不知怎么说出了一种老丈人的诡异口吻。
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周晓辰还是在心里给老干部学长疯狂点赞:赶紧把这个人拖去睡觉!连续作战都多少个小时了!熬夜上瘾还是怎么着!
“太岁”适时弹出来,标注了去深海舱的路线。在两人的夹击下,阿列克谢有点无奈,但大概也觉得占用医疗舱的位置不好,所以听话地站起来,跟着引导去休息了。
随着前线军人回来轮换,战舰再从“太岁”启航,周晓辰渐渐记住了每一个认识的人驾驶战舰的编号:
阿列克谢驾驶Щ1167,陆鸣玖驾驶Д1258,叶卡捷琳娜驾驶Х095,刘光远算是因祸得福,如果他这几天缓不过来,就不用出战了——记住这些编号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只会让战场对周晓辰来说更加惊心。
随着试探性攻击的继续,虫族的“长城”每一分钟都在变得更清晰。根据母虫对攻击的反应速度、反击强度,建模被不同的色块染色,上面布满了标注。周晓辰仿佛又回到了跟“查理”竞赛的那个迷宫,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是站在一边的。
“我有一个疑问,”周晓辰接通了尼科诺夫指挥官,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因为母虫强大的信号监听和计算能力,即使他们通过定向电磁波交流,也有可能被母虫接收到,并以某种非人类的方式进行解读,所以涉及战略话题,不得不做一个谜语人:“缩手反射和膝跳反射,哪个更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