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黎闻言身上气压一低,屋子里的温度直线降低仿佛要结了冰似的。
万淑芳若有所觉,直接给他倒了一杯茶,语重心长地道:“你是知道他们出什么事了吗?”
将茶水一口饮尽,感受着喉咙里的干涸有所减退,陈昌黎才开口讽刺道:“他们能出什么事?见风使舵、墙头草这几个字完全就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这天底下谁都会出事,就他们不会,因为他们不仅会见风使舵,脸皮子还比城墙厚。”
万淑芳听他语气十分冷凝,想到他今天是出去见的太子,顿时就明白他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才对安阳侯府有这么大的怨念。
她满是心疼地看着他,有心想给予他一份安慰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抿了一下唇就挥手让黄大郎先出去,便关心地问:“太子都跟你说什么了?”
陈昌黎眼神充满杀气,不过一会想到自己已经回家了,他连忙把自己的杀气收敛,露出一份苦笑道:“太子告诉我,我的祖母是徐阁老的嫡女,当年陛下和荣亲王夺嫡时,徐阁老支持的是荣亲王,还骂过当今陛下使用卑鄙手段妄图夺位。”
“陛下一登基,就抄了徐氏九族,祖母是出嫁女,她不会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可安阳侯为了在陛下的面前表忠心,就要休弃我的祖母。”
“祖母当时还怀着孩子,知道他的意思后不愿被休弃,而是选择和离,之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竟然一尸两命了。”
“她死后不到三个月,如今的安阳侯夫人也就是莫氏进门了,她进门不到五年,我爹就出了事。”
“太子跟我说,那些事情都过于久远,他当时还没出生呢,并不怎么清楚。”
“至于这其中更深层次的事情,他准备去问一下皇后,如果连皇后也不知道,那一定是安阳侯跟陛下把事情压了下来。”
“媳妇,淑芳,陛下或许不仅是因为太子的缘故才对我有所芥蒂的,还有可能是因为我的外曾祖父。”
从太子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陈昌黎就猜到了皇帝对他的态度有所异样的另外一层原因。
那就是当年皇帝上位确实是使用了一些手段,徐阁老一家就算有所冤枉,只要他还活着,那跟徐阁老相关的人都有可能会被打压。
安阳侯直接舍弃自己的原配发妻,虽然有见风使舵、狠心绝情的缘故,可他这么做又何尝不是让皇帝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