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书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是留连花丛惯了的,昨日非得在枕月楼……。”
“说他,你自己难道不是?”付荣恨铁不成钢,指着付南书气得头昏眼花。
高学之立即出声打起圆场来,“好了,好了,大人,现在不是教训三公子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样才能见到那个女伎,把信拿回来吧。”
付荣胸口起伏不定,他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回想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明明都与楚惊虹说起的暂时不要往来,以免让人生疑,暴出他们相互勾结倒卖朝廷税粮的事,偏偏他让儿子楚浮生送来一封书信,让他把之前的账全给烧了,他也不放心自己留在楚惊虹那里的账,让他也赶紧全都烧了,一个账册也不能留。
他这边在接待完钦差大人之后,连夜就起火扔盆儿里了,哪里能想到楚浮生那个蠢货,拿着那么重要的信件不赶回凉州避风头,非要留在妓院快活。这下好了,极有可能把他们两家全都带进沟里去。
“杜若小姐那里半点消息也传不出来吗?”
高学之摇了摇头,“杜若小姐只身前往驿馆,连个贴身女使都没带。学生让人把她的贴身女使送过去,结果连门都没进就被人给赶走了,说是只要杜若小姐好生侍候钦差大人,驿馆根本不缺人侍候杜若小姐。”
“大伯父,钦差大人是不是起疑了,还是他真的已经发现了什么?”
付南书心情有些慌张,大伯父就是付家的一切,付家的一切荣耀都系在大伯父的身上,要是大伯父出了什么事,他的前程和性命恐怕就真的全都要完啦。
高学之道:“大人,依学生之见,当务之急是找到楚浮生,警告他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决对不能把大人你给供出来,还有那封信,万一真要是落入钦差大人手里,也让他咬死了,断断不能承认。”
“长年流连烟花之地的人,能有什么骨气?别看钦差大人年纪小,从他处置起沙坪县令的事情来看,绝对是个有勇有手段的,咱们决不能掉以轻心。”
付荣很不愿做下这样的判断,但事实在此,他不能视而不见,“知府衙门那里怎么样了?还一直被也钦差大人的钦差队伍围着吗?”
高学之蹙起了眉,“说起来也奇怪,从昨日开始就没有消息再传回来,学生刚要去查看,就遇到了三公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