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不说什么感激的话。”余氏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
“可取名儿了?”苏瑜边问,边想着一会儿余氏出宫,得让袁嬷嬷准备些礼让余氏带回去。
“雍哥儿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不日就要抵京,这是他头生的孩子,还是让他自己去费心吧。”余氏且说且吃了口茶。
又闲聊了几句其他的话,余氏便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了。
原本苏瑜真以为余氏是进宫报喜来的,现下看来并不全是,“二舅娘,可是府里有事?”
余氏就等着皇后娘娘问呢,“府里还真有桩事,不过是桩喜事。”
喜事余氏说起时脸色如此犹豫暗淡?苏瑜在绣榻上坐正的身子,“什么喜事?”
“三房的嬉姐儿要成婚了,订在了下个月十二。”
上次有孙嬉的消息是她在江家毒害孙妨,没想到隔了短短两三个月,她就要成婚了。“不知嫁的是个什么人户?”
“说起来这还是桩怪事。”余氏且说且露出疑惑的神情,显然是现在都没想透的,“三月份的时候,有一日妨姐儿的夫家来人,说妨姐儿身子不好了。三弟妹母女两个匆匆去了江家,次日三弟妹母女才回来,只是嬉姐儿是头上带着伤回来的,我出于关心去青晖院想看看嬉姐儿,三弟妹次次阻拦。我当时和大嫂嫂害怕三房是不是又闹什么事,孙家好不容易太平,可不想再折腾了,便派人到江家去打听,才知道是嬉姐儿身边的女使小蝶误会嬉姐儿看上了自己的亲姐夫,自作主张下毒谋害妨姐儿,意图让嬉姐儿取而代之。没想到事情暴光了,小蝶那丫头也被三弟妹不知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反正自打嬉姐儿带伤回了孙府,就再没见过小蝶那丫头。嬉姐儿的伤势约莫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一个姓宋的山西进士突然上门向嬉姐儿提亲,那个姓宋的进士我和大嫂嫂让人去打探过,无权无钱无背景,这要是搁从前,三弟妹是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偏偏她这次乐呵呵的就收了聘礼,并且把二人的亲事很快就定下了。皇后娘娘,我和大嫂嫂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不靠谱,还特意给三弟妹提了个醒,没成想三弟妹竟说我们咸吃萝卜淡操心,还说这门亲事是江家女婿出面搓合的。”
余氏摇了摇头,“我们想着嬉姐儿的女使小蝶要毒死妨姐儿,江家女婿还替嬉姐儿张罗婚事,这怎么想都不符合常理啊。”
江家出事后,孙嬉是带着伤回的孙家?
她怎么受的伤?这个姓宋的什么进士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