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莲求之不得的事,“真的可以吗?我只怕姑娘见着我不高兴。”
“怎么会?姑娘最是念旧的人,咱们一起从上河县过来的情分,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
夏莲听着很高兴,像是采玉往她的心里浅了一壶暖暖的水,顿时让她的四肢百骇都温温热热的。
这里说着话,程家婶子就在门口迎来了程山父子。远远地看着两父子走回来,程家婶子赶紧躲回屋里去,直到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她才装模作样的从屋里走出来,“小山子回来啦,赶紧到棚里洗洗,你屋里有客,不方便,洗完了再替你爹往你表叔酒肆里送酒。”
程山心里别扭得很,他很清楚阿娘嘴里的‘客’是指谁,一想到昨日她出的那个荒唐主意,程山觉着有采玉在,他在这院子里多样半刻都浑身难受。王府的差使轻松,但也只能保证家里的正常开销,时常还要接济不成气的二叔叔,家里就更是捉襟见轴。
先前夏莲在王妃跟前当差,还能得些赏赐做开销,现在没有这项收益。所以,阿爹闲暇时就找些外头的活儿干,给开酒肆的表叔从酒庄里接酒送酒,一个月能得几两银子贴补家用。有时程山爹耍滑躲懒,这差事就落到程山身上。所以,今日让程山去送酒,程山也没有怀疑。
程家婶子见儿子转身,自己又赶紧到厨房里,将那一锅烧好的热茶从炉上拎开,然后鬼鬼祟祟将程山爹弄出来的一包助男女情事的药拿出来,本想倒在茶壶里,又想夏莲还在屋里呢,万一她也喝了这热茶可怎么好?于是改了主意,从碗柜里取出一盘子隔壁邻居烤的甜心软饼,将一些药洒在软饼上,用手抹了抹,完全看不出异常后,拎着热茶拿着盘子出了厨房往夏莲屋里去。
院子里给程山爹使了个眼色,程山爹立即回到厨房,看到灶台上有一碗冒着热气的茶,知道那是加了料的,给儿子准备的。
夏莲和采玉正说着话,程家婶子便推开半掩的门走进来,“我来给二位姑娘换茶送饼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