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爹丢掉瓜子,又拍了拍瓜子灰,下床走到门口又转身问,“东西你都收好了吧。”
“早就收好了,你别担心,快去吧。”
那厢夏莲屋里,采玉正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票递到夏莲面前,“这二百两银子是嬷嬷让我转交给你的,还让我替她说句话给你听,她说:关键时候还是银子就贴心,你自己收好了,可别再像从前似的糊涂。”
一想到婆母想为程山纳妾,程不赞同也不反对的沉默样子,夏莲就觉得十分揪心。她没有拒绝,将银票掏进怀里,眼含热泪,“也替我转告干娘,我谢谢她的好意。”
采玉咽下一口果脯,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把埋压低,“皇后娘娘还问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呢?是准备一直在程家这样憋屈着,还是为自己谋了另一条出路?”
夏莲一听皇后娘娘还关心她,泪水顺着颜颊就滴在手背上,“我能怎么办?自幼生下来就是服侍人的命,现在因为生份特殊进不了宫,王府里也空着没个正经主子,我能谋什么出路?”
采玉无法接话,听着夏莲又道:“采玉,我真羡慕你,咱们一起跟着姑娘从上河县来到京城,姑娘有出息,你也有出息,只有我,一时被甜言蜜语塞了心,沦落至此,都是我活该。先前我也说让小山哥休了我,可是他不答应,婆母也不答应,宁愿纳妾恶心我也不休我。反来我想明白了,婆母是看在我曾服侍过皇后娘娘的份上,不敢休我,怕得罪皇后娘娘。”
她到是想通透了,采玉握着她的手,想给她一些鼓励。
夏莲抹了抹泪,“瞧我说这些不高兴的做什么,你难得出宫一趟,哦,对了,我昨儿买完果脯出来碰到苗二姐带着她家姐儿买糖人儿,我跟她说了你今天要出宫的事,一会儿她也要来坐坐。”
“那赶紧好,前些时日在宫里碰到青蓝侍卫,姑娘还说让青蓝侍卫带上二姐母女俩个进宫坐坐,你要是有空,一会儿跟二姐商定个时间,一起进宫去看看姑娘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