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转不过弯,秦逸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别人都质疑,但黄淑儿加重语气说:“就是秦逸偷的!他设局让我们乱成一团,他在旁边撇脱嫌疑。”
“我设局……我只是想瞧瞧热闹,设什么局?”
黄淑儿才放下的手,又一次指来,这回是已戳到他鼻尖了:“秦逸,你好歹毒,为了害人,不惜把你二叔也牵扯进来!秦禄,你怎么会去偷听传功?是不是他怂恿你去的?”
已到凌晨最黑暗之时,秦禄理了理乱发,揉揉疲倦的双眼,瞟向秦逸,又想起秦逸让他穿巡山衣去,不禁皱了皱眉。
黄淑儿笑起来:“嗬,秦禄啊,你是默认了秦逸怂恿你来的?”
“二叔,我没整你!你知道我对修炼的兴趣不大,怎么会设局偷秘笈?”
秦逸急切解释了,又朝洛玄心鞠躬再说:“洛师叔祖,我没有做坏事!你们没满山抓人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有贼偷了秘笈。来敬德延恩堂之前,我在山门外的酒馆和人喝酒,又到仙客厅找来朝山的熟人聊天,听说抓了贼在审,我是和庄大直师弟一起来的,今天到哪里都有人能帮我证明,那贼不是我。”
与他曾一起呆过的人纷纷出面做证,洛玄心让他们细讲了相处情形,确信秦逸没有做案机会。
黄淑儿撇撇嘴,对这个结果倒没有异议,她原本也没认定是秦逸设局,只是想把局面搅得更乱。
她愿意与秦家合作,但从没有信过秦家,并且也没信过
任何人!
被抓来问是个祸事,但也不算祸,很快能说清的事,她闹成这样,也是想让他们都不好过,这些人在她看来都不是好人,看他们互相猜忌挺有意思。
秦逸的嫌疑洗脱,万金勃仍为徒弟打抱不平:“黄淑儿,你不要揪着小逸不放,还是多想想你怎么证明自己没偷秘笈。”
黄淑儿猛一转身,呲着牙回呛:“我不需要证明什么!还是你自个儿当心点吧,你护着秦逸,说不定他想让你快点死!”
万金勃的脸成了猪肝色,做势要打,洛玄心又用目光制止他。
正憋着气无处发,玛菲莉拍拍他胳膊,低声说:“我帮你出气。”
说罢,她扭着蜂腰走近黄淑儿,摆个妖娆的姿势再开口道:“我家金勃护着小逸又怎么了?我夫妻俩没孩子,把小逸当儿子养的,他是我们的小心肝、小可爱。你不是说了他是我的小心肝儿吗?你儿子难道不是你的心肝宝贝?你处处针对小逸,还不是因为他没盯紧黄费,让黄费被人骗进死亡陷阱……”
黄淑儿顿时两眼通红:“臭浪货,不准提我儿子!”
“还不准提?嘁,他还来调戏过尤里斯呢。”
玛菲莉指了指尤里斯,又再说,“你把我说得那么不堪,还不许我提你儿子那些肮脏事?太霸道了。”
要审偷秘笈的事,这又扯到哪儿啦?洛玄心捏捏眉心,几次想打断他们,最终又算了。
这些烂事早有风言风语,洛玄心听着都烦,更不想管。
玛菲莉和黄淑儿又吵了几句,她句句都扎黄淑儿的心,最后黄淑儿不理她了。
玛菲莉又走回万金勃身边,娇声问:“金勃,他们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信不信?你想想,你哪次醒来我没在你身边?你出门,我哪次不是与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