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德延恩堂是羲明山修得最庄重的一处建筑,连檐角都似比别处更方正些,今日却是闹得庄重感全无!
万金勃没有立刻回答玛菲莉的话,原本只是来助刘郭旁审,焦点怎么会聚到他家中私事?
那些问题,不可承认也不可否认,怎么答都会受损。
“少在意那些难听的话。”万金勃的嘴唇蠕动一会儿才出声,抚了抚玛菲莉的手,“你受委屈了,等天亮了,我带你去山下看戏,散散心。”
玛菲莉乖巧点头,小鸟依人般靠着万金勃。
黄淑儿扁嘴冷哼,秦逸也冷哼一声,但其中意思大不相同。
“黄伯母,你乱说我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我是贪玩爱招惹女人,但我哪做过没规矩的事?”
庄大直也与秦逸并肩站到一起,帮腔道:“师兄常沾花惹草,那都是下山去玩儿,不会在山上乱来。黄夫人,你得向他赔礼道歉!”
一个人说谎容易拆穿,许多人一起说谎,那很难拆穿。
黄淑儿白他们一眼,却也没想拆穿谎言,让万金勃心里埋下猜疑的种子就够了。
“道歉是不可能的,不再说这些就是。”黄淑儿傲慢笑了笑之后,对洛玄心说,“你不是要审偷秘笈的事吗?快审。”
洛玄心抿了一口茶,被吵得发疼的脑袋才舒服些。
“目前线索太少,查不出什么来,把他们关到柴房去,明天下午再审!”
此话一出,黄淑儿和秦禄都愤怒了:“关到柴房,真把姑奶奶当贼了?”
“洛前辈,秦家与羲明山友好相处多年,我也配合你们查事了,为什么连我一起关?”
洛玄心站起身,冷淡说:“刘师侄请你们到后房多住几天的时候,你们说是软禁,我关到柴房,那可不是软禁,这是你们自己要求去柴房。”
这什么逻辑,什么道理?
“你们羲明山太欺负人了!放我走!”
黄淑儿不愿意被关,亮出不凡钩链要开打。
洛玄心手腕一翻,悲鸿戒尺旋转而飞,发出声声鸿鸣。
“是你先对我羲明山不敬,才有此刻结果,你弄清楚因果关系再指责他人。”
秦禄垂着两手退了几步,劝黄淑儿:“你打不过洛前辈,少生些事。赶快道歉,求他们早些审清此事。”
黄淑儿并不听劝,舞动着不凡钩链围绕悲鸿戒尺转圈。
又劝几句,倒劝起了她的怒火:“秦禄,明明你嫌疑更大,为什么都要针对我?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一伙?”
秦禄咧咧嘴,都不知怎么接话。
黄淑儿又朝洛玄心低吼:“我是打不过你,那你来打死我呀!我死了,我儿子也是死在你们羲明山上,看你们还怎么在修行者中立足?”
这话能威胁得了多数人,却威胁不了洛玄心。
一声直入高空的鸿鸣传出,悲鸿戒尺在空中一立一翘,似在挑衅黄淑儿。
不凡钩链怒卷而出,破空之力太猛,钩刃带起了一串火花,紧紧缠住悲鸿戒尺。
洛玄心轻蔑一笑,右手五指极速掐出一个奇异指诀,悲鸿戒尺随之而动。
但是,悲鸿戒尺没有要挣脱束缚,而是顺着不凡钩链倒飞向黄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