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灿则葬在此墓的左侧下方,挖『穴』薄葬,没给他设任何陪葬品。
酉时回城,各人梳洗换装后,就要开个迟来的庆功宴。
程浩风还未落座,就有卫兵报说马钻子求见。
他只得先去营外见钻子,胡仙仙也随之出营。
钻子是来辞行的,他说自己毕竟曾在韩泽灿手下做事,故主败亡,他不好意思参加庆功宴。
另外,战事已平,他想脱离军籍,去金山县开赌坊。
“你不回寥州,是不想见旧日朋友吧?”程浩风询问着。
钻子低着头“嗯”了一声,程浩风又说:“金山县虽属寥州,两地的人来往却少,你去那里很好。那里临近矿山,还有叛军余党『骚』?扰百姓。我给你留着军籍,你去了之后,可以保城安民。”
“这……唉,我怕我受不了约束……”钻子不自在地搓着手。
“不会约束你的,我让你归在厢军器作局之下。金山县不仅有金矿,铜矿铁矿也多,派你就地取材,锻造器物。”
听了程浩风的安排,钻子立刻谢恩,胡仙仙欣慰笑了笑。
庆功宴后,便又各自启程。郑天霸父子要去山区清剿余孽,胡勇刚进军陵州,血无仇去越州帮樊鼎瑶他们处理后续事宜,程浩风和胡仙仙回京城。
程浩风与胡仙仙连夜飞往京城,五月十七卯时即到达。
程浩风先入宫面圣,详述战况,胡仙仙独自回闲云观。
闲云观中除了那些小道童,只有周知事在,茶儿入宫陪伴太皇太后,酒儿上街采办货物,杭无一去了碧洗宫。
胡仙仙与周知事闲聊几句,就赶往碧洗宫见杭无一。因众道姑多数随乔楚诗去护卫皇家眷属,只有几个老幼守着,就让杭无一暂为协理碧洗宫各样事务。
“快些洒扫干净,过一会儿她们就该回来了,得收拾整洁让她们回来舒舒服服歇息。”
杭无一拿着笤帚带人打扫庭院,一副持家有道的主『妇』样子。
“咦?阿姑……”她一抬头就看见胡仙仙站在面前,喊了一声就心头酸涩,快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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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没见,长高了。”胡仙仙抚着她的头顶,微微一笑。
其他人来问好,胡仙仙一一答应,再和她们一起打扫。
杭无一说起京城被围之时,她觉得无依无靠很是有些害怕。后来到了碧洗宫中,一看只剩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和十岁以下的孩子,深感责任重大,再怕也得硬着头皮安抚她们。
在两军对峙,难分胜负的时候,京城里人心惶惶,有些地痞无赖就趁人想要出京逃难,到处『乱』偷『乱』抢。
杭无一带着老幼道姑,勤谨护宫,保得碧洗宫没有损失任何东西。
一边劳作,一边说笑,不久就将碧洗宫打扫干净。
巳时末刻,因宫中金龙卫已按例正式排班站岗,乔楚诗她们都回来了。
她们带回诸多赏赐,分赠守宫的人,中午又一起做饭,宴饮庆贺,相聚甚欢。
申时,胡仙仙师徒与她们告别,回闲云观。
因想要看看城中居民生活恢复得如何,师徒俩一路步行。
杭无一说了许多京城被围困时的事,胡仙仙静静听着,偶尔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