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伍大人再难压抑悲呛,哽咽出声,不住以袖掩面。
“然,朕所掌乃是天下苍生、四海九州之权责!此中辛劳又有何人可懂?纵是错杀也不得有悔!祖宗基业容不得半分错漏!倘若真真存了篡位心思,朕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高祖?我刘家的天下得来的谈何容易啊!前秦暴虐,只图长生之道不问百姓疾苦;项羽孔武有力却实难为治国之才。高祖率众历经万难方得以平治安邦,纵使修生养息令百姓安居乐业,却正所谓众口难调。朕,不图如高祖之志、先辈之能,却惟愿可于朕在位之时令九州稳固、四海详宁!至于这功过是非,便交由后世议处吧。”再起身时,依旧是那一代帝王飒飒风姿,毫无方才没落之态,反是脊背愈发笔挺,似如当年承继大位临朝之风!
“甥媳!皇上此举乃是明褒实贬之意啊!明者乃是与你青眼有加,重赏之后又加官进爵。却是实则无权无实,且这行踪必会常常上达天听,更是将异邦君主欲行拉拢之念断了个干净!”待及回至国公府书房,周老国公再难强装镇定,满脸具是急切之色,双掌更是相护摩挲,将焦虑、不安、无措之象尽显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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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满屋众人,我无奈苦笑一叹,“舅父,莫鸣又岂会不察,皇上这是,呵呵,疑虑未消啊。”忆及方才皇城之内天子口宣圣谕之时我便暗自生疑,如今得了周老国公相佐更是坐实心内揣测,不想本已极尽所有为求安稳却仍是不能。而于这大汉帝王更是增了几分戒备之心。
“姑娘!”众人已然于方才前厅接旨之时听得真切,本以为乃是皇帝心胸豁达、明察秋毫,未将传言听入耳中,与我更是有重用之意,不曾想竟是存了如此心思!终是他等皆为江湖中人,若论兵法战策器刃武功自是无双,却于这庙堂纷争勾心斗角绝无所历,因此若非经了周老国公一释,断是参不透其中玄机的。
“不行!鸣儿,再拖延不得了,咱们需得速速离京才好。”梁青怎会还能稳得住心神,终是此乃大汉京师重地,他等世家家主几人再如何功力了得,又怎能敌得过千军万马?遑论如今我身中有毒,断不能运功一战的。更是,本就我生为战神复世之身图得便是天下太平,岂有自身率众起战之理?
骆弈城一向沉稳,此时却也失了方寸,“师妹,真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若此地处于边塞,咱们大可一搏以图后事。可,京师重地又是相距大漠遥遥,如何安然全身尽退啊?”
“更是此事牵累周老国公及龙家满门,姑娘断不会轻举妄动了。”轩辕无痕满目凝虑望向于我,将我难以宣诸于口之事当场言明。
“哎,若是众位世伯皆在便好了。”徐宏双小脸皱成一团,双拳更是攥得青筋暴起。
“妹妹,既是如此,更需得令小五必将那芳茂寻出啊!如今之计唯有金蝉脱壳了,可除去芳茂,再不得无需过度改扮便可得如此与你相像之人。更是,他一身伶技之能,又是常于江湖行骗术,定会有安然脱身之法,否则又怎会贸然登上楼兰选贤大会竞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