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梁青亦是快步而至,见此状亦是忙单膝触地,“主上恕罪!乃是青治家无方,还请主上责罚!”
“梁青,因得你方才确有不敬,故而你这般礼数我便受了。”我覆手而立,垂头肃声道。“然非是全你一人之过,必是需得赏罚分明方可御下有序。今日你梁家四人皆是与我轻慢无礼,因得乃是初犯,便是下不为例!”转而另三人又道,“却是梁德才身为子侄长辈,不敬主上又是暗中撺掇家主及族人屡番试探,其行不可纵、其罪必得罚,便是交由二哥责打百杖以儆效尤!其两子亦是有此举,虽佑其年少遇事不辨,却是不可不惩以诫旁人!故而各自杖责五十。梁青,身为家主,即便年轻亦需克己守矩,如此经不得亲族谗言失了本性亦是不得不罚,且需重责以儆效尤!便是一百五十杖,你可心服?”
我这一番居于高位申斥属下之语,使得穆老家主、穆湛、傅家主几人皆是满面震惊之状望向于我,似是从未相识一般。然莫达、莫良与季家叔侄则是并不觉不妥之态。唯穆隐不得此刻开口,便是以折扇相掩朝我挑起拇指,又是挑眉弄眼好一番暗示的赞许。
“梁青领罚!却是还请主上宽宥叔父及两位堂兄,他等之罚皆由青受领可好?”
“青儿!”
“青弟!”
梁家三父子方感愧不已,却是齐齐转向我开口道,“主上所罚皆是属下该受的,必不会生怨,却是青儿(青弟)万不可代我等受过!却是他乃一家之主,又是因得我等之过,故而还请主上将其所罚负于我等之身!”
“不可!叔父虽是年纪不高却不得与青相较,而堂兄亦是不若我这般强健!”
我并未出声,却是他四人相互争执起来。
候了须臾,我方抬手止下,“既如此,那便遂了你等之愿。梁青身为家主治家无方,便代其叔受杖三十,其堂兄各十。念其忧心族人受累心存仁善,便是减其杖责一百。便是如此,有劳傅家主待其等受罚之后处置伤处。”
见我意已决,梁家四人便随着莫良回了他等的院子受罚去了。
待人已是不见身影,穆隐再耐不住了,凑至我身前嬉笑道,“莫鸣,常日你虽一副清冷之态,然皆是柔声细语不曾如此威严肃整的。啧啧啧,方才才有那战神之风啊!不愧复世之身,竟是可如此不怒自威!欸,若是有朝一日我有何错处,你可会如此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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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被他之举逗得我嗤笑出声,穆老家主便一拐杖敲在了他臀上。“整日便这般无状!姑娘需得好生责罚他才是。”
“哎哟!叔父,未被莫鸣处罚杖刑却是遭了您这一杖,哎哟,哎哟哟,傅世伯快与我看看,我的腿似是废了。”边说边说佯装伤重欲要瘫倒于地,引得众人皆是哄笑不已,穆老家主更是抬杖作势继续责打,却被穆隐飞奔逃开。
“穆老家主息怒,穆隐兄如此脾性甚好。”我不得不出声相止,又是示意穆湛将季羽带离,便引着穆老家主与季家主回了我院子。
“姑娘,想来已是看出了端倪,那淮宁便不再相隐了。”方进房中,季家主便是苦笑一声方落座,已是明了我此举之意,遂开口道,“羽儿本是自幼聪慧异常,大于同岁孩童的力道亦是有所显现,本是待及志学之岁便可知结果的,却是谁料教考前一夜他竟是突发高热,三日三夜方复常,然其神智竟是退至了舞勺之前,且尚有不及,幸得那天生神力不曾有改,皆是我等成人不及的。哦,此番相救徐家两位小公子,更是羽儿凭借自身蛮力推倒数十人便是一瞬解了众人之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