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天定之数岂会如此便宜。”
“嗯,如今有所准备便好。你这毒定是于他脱不得干系了。恐是那日他救走兰鲜之际未及料得血雨腥风竟已是如此厉害,令其伤了自身,匈奴一走月余亦是未得大安,若非不得已,必是不会以此投毒之法害你。”说着竟是将我揽紧,“幸得他尚不知你可将外剑拔出,恐是心中有疑却不曾断定,鸣儿,我竟是从未曾如此庆幸你乃是女儿之身!”
我一个窃喜,“相公竟是较之娶得我为妻尚不足以为幸?呵呵。”转而有些疑惑,“却是我尚未理清,他自匈奴出使归来不过两日,乃是如何将这毒经由黄老前辈转授于我的。他便是断定黄老前辈必会将毕生所有皆是交托与我吗?”
“唉,鸣儿,你真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于楼兰数载,怎会毫无暗线,恐是你入了楼兰他便是知晓方携了兰鲜赶回的,然那楼兰国主与黄老前辈定是于他有所阻,方如此行事亦是情理之中。”
“咦,闻你之言似极为合理。”我不住点头,“唉,只是我这余毒需得尽快除净方好啊,否则若是战起,岂非拖累?”
龙泉默了默,须臾方极度柔声道,“若是可以,我宁愿你这毒永不尽清!听那穆老家主及傅家主之意,定是需得战神全盛之时便是大战之际,鸣儿,你可知我并不愿那般,你若是,唉。”
我岂会不明他哀叹之意,含笑安抚道,“相公勿要忧心,各大世家即将齐聚,且是我又得了众门派相助,若是姬伯当真为魔灵,便是汉皇亦是必将与之为敌,如此强盾,定会大获全胜!”
龙泉强颜欢笑,却是那冰冷的双手握紧我之时便露出破绽,“是,若是避无可避那便迎战又如何!舍下我这性命亦是需保得鸣儿无恙!”
我忙捂上他的嘴,“休要如此言说!相公尚要与我共度此生呢!你可是忘却了当初校场之上如何相询于我的?”
他含笑将我的手拉至他唇边,“岂会忘却,既是你应下了我此生白首之邀,便不得反悔!”
“我不悔!与你亦是,断不可离我半步之遥!”
“好!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二人相视一笑,便是那烛光亦显分外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