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一愣,转而一笑,“鸣儿可是又多思了?呵呵,安心便是,父亲,唉。”轻轻摇头将我揽入怀中,“方才众人相议之事,鸣儿可有何顿悟?若是此生魔灵当真为异邦之人,该是隐于何处呢?若是可揣度一二,先发制人,或是可免去不少灾祸。”他此刻所思的已是与我相关之事。
“我正是如此思忖的。然此人恐未见得乃是异族,或许现下身处异邦反是更为可能。”见他微微不解,继而道,“相公,你可曾想过,若为异邦之人,妄图大汉恐是痴妄之念,且不甚合情理。却,若是本为中原之人必是于汉境甚为熟识,借助外邦之力方有筹谋汉土之机。”
“鸣儿,你这?可,那乌孙、匈奴皆是草莽之流,必是不得如此筹谋心计,然其等生性不羁,定不会受旁人所辖的。而月氏、楼兰、安息、大宛皆是小国,即便受魔灵所控恐难以成事,故而我甚为不解。”
“虽是周遭小国居多,若是将其等如先秦一般一统之后,再得匈奴、乌孙等草原铁骑强伺辅之,可有力与大汉一争?”我直面于他甚显肃整。
“嘶!鸣儿,你之意乃是那魔灵如此盘算?外则是合纵连横、内便遣了细作以为应!如此大汉定是危矣啊!”龙泉被我之语惊到,一时错愕不已,微微缓了缓,抓紧我双臂道,“可,如此之人之能,你已是有所揣测了?”
我冷冷一笑,“相公忘了,那兰鲜原为何人,如今于匈奴可算位及人臣?楼兰已是如为傀儡,然那乌孙兵马……”
“姬伯!”龙泉瞬间便是明了,“是了,他为楼兰国师,与匈奴乌威单于恐是绝非浅交,又是可随意驱遣乌孙兵马!此人武功甚高、又是通晓医术,且是谋算非常,又曾往之玉峰门寻血雨腥风之剑诀,如此种种,鸣儿,想来定是他为魔灵!”
我亦是颔首,“我便是如此揣度,却是尚不知如何确实。待明日将靳伯请来一叙,使其传书上官清流,此番楼兰之行若可寻出蛛丝马迹便是尚佳!”
“不错!以上官兄之能,察查一线定是可为!那可再告知骆师兄及莫达几位兄长?”
我稍加思量片刻,“宁可信其有不可错漏。只是若是师兄知晓杀父仇人亦是宿敌,恐是更会勤加苦习了,唉。”
龙泉将我再度揽入怀中,轻抚着我得青丝,“鸣儿,既是命中注定便无需烦忧。想来骆掌门泉下有知亦是欣慰,非但因得他等之死揭开姬伯真面,又是临终之际与你相逢,更是因此将其子治愈,这仇必是要报的,加之宿命为敌,岂非顺势而为,亦是可省去不少曲折。”
“是啊。只可惜玉门关前我技不如人,若是当初可一剑将其斩杀,这一世便是可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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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鸣儿,你若如此思量定是不妥。且不论他既是经营多年,其下属遍布不知所踪,仅是他一人恐是不足以成事,更是不知可有继任人选,如那兰鲜。再便是,倘若可一剑完结,那你这复世战神岂非太过轻易了些?”龙泉一语打趣,使得我顿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