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梅年轻动作迅速,几乎是前面收回多少碗盘,她和张姐就能洗出多少碗盘来,两人配合默契,毫不耽搁。
等到没有了就餐的客人,她们洗完了最后一批客人用过的餐具,洗碗的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
这时,孟姨把李晓梅叫到了前台,问道:“李晓梅,你的身份证呢?”
“孟姨,我的身份证丢了,我的行李和手机也都丢了。
李晓梅的脸色异常难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声音也因胆怯而变得颤抖。
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孟姨的眼睛,似乎害怕从孟姨的眼神中看到责备。
“今天早晨,我刚踏出旅店,就遇到了抢劫的。他们凶狠地夺走了我的行李和手机,还威胁我,让我把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我真的很害怕,完全被恐惧所笼罩,所以我只能按照他们说的做,把身上的钱都给了他们。我的身份证就放在行李里,也一并被他们抢走了。”
李晓梅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她自己也无法相信这一切的发生。
李晓梅在雒城生活过一段时间,虽然她听说过一些关于雒城抢劫的事情,但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成为受害者。
她努力让自己的讲述听起来真实可信,因为她不敢告诉老板娘真相——她是被人胁迫绑架到这里来的,她是逃出来的。
她选择洗碗的工作,不仅是因为这份工作可以解决她的温饱问题,还能给她带来收入,让她有足够的路费回家。
更重要的是,洗碗的工作在后厨,不用在前台服务,这样碰到罗小红的可能性就会很小。
她默默地在心里祈祷,希望自己能够顺利地躲过这一劫。
李晓梅看起来有些呆萌,甚至让人觉得她头脑不太灵光,但在某些方面,她却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彻、想得明白。
孟姨和店员们在听闻了李晓梅的遭遇后,并未产生丝毫怀疑。
这段时间,雒城不知从何处涌来了一批外地人,他们专干抢劫、扒窃、入室盗窃之类的勾当,雒城的各大街小巷都时常发生这类事件。
甚至,孟姨和店员们还曾亲眼目睹过这些令人痛心的事件在店外发生。
他们用充满同情的目光注视着李晓梅,其中一位店员关切地问道:“你报警了没有呀?”
李晓梅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报警有什么用呢?等警察来的时候,那些抢劫犯早就已经逃之夭夭、无影无踪了。警察最多也就是做个记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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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店员也深有同感地附和道:“哎呀,也是啊!就算是抓到了那些人,没几天他们又会被放出来,然后继续抢劫、偷盗。”
孟姨叹息着插话道:“哎,可不是吗,尤其是现在,那些小偷基本上都是些十二三岁的孩子,大的也就十五六岁。他们动作麻利,跑得又快,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们未成年,又判不了刑,只能教育一番,放人,出来后,继续偷盗。”
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沉重,对这种社会现象感到无奈和愤怒,同时也为李晓梅的遭遇感到惋惜和同情。
“他们哪里是偷盗呀,简直就是明抢嘛!一天清晨,我如往常一样走在西街的路上,忽然听到一声哭喊。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老太太正捂着流血的耳朵和受伤的脖子,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嘴里不断哭喊着:‘抢劫啦!抢劫啦!快抓住那个人!他抢了我的耳环,抢了我的项链!抓住他!’”
“我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像疯了一样在前面狂奔,不远处,一个人骑着一辆摩托车停在路边。男孩迅速跳上那辆摩托车,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等抢劫的人跑远了,老太太的身边瞬间围拢了一群人。”
“哟,看热闹来了。”一个店员插了一句。
“看热闹不嫌事大。”另一个店员附和道。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呗。”又有一个店员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孟姨接着说:“像这种事,可千万别管。那些抢劫的人,身上都带着刀子,要是贸然上前阻止,搞不好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还有,他们这些抢劫的,可不是一个人作案,都是团伙行动。小心没被抢劫的人刺伤,反倒被他们的同伙给刺伤了。遇到这种事情,还是赶紧报案比较好。”
“嗯,确实是这样。”李晓梅感慨道,想起当时的情景,她仍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