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冒着雨继续去张家。下雨天,路面又湿又滑不好走。”
又吸了口烟,一根烟已经烧了一大半了。
“好不容易到了张家,把张俊叫了出来。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做,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身边多了一道白影。”
说到这里,脸色白了白,又吸了一口烟,稳住害怕的情绪。
“天又黑,又刮风,又下雨,根本看不清楚脸。那道白影飘过,我们每个人就挨了一巴掌。我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又一道白影飘过,我们每个人又挨了一巴掌。”
眼睛里流露出惊恐来,抖着手又吸烟。
“我曾听梅梅说过,张家房子后面有坟地,而且还是老坟地。有些坟头都有一百多年了。”
“我觉得,我觉得,我们挨巴掌挨得很蹊跷,我就跟东子说,我们不找张俊他们的麻烦了,我们回去。”
“可是东子不走,反而去调戏我们面前的那个白影。东子认为那个白影可能是张俊家的亲戚,结果,美女没有调戏成,被另外一个白影把东子的手臂给拧断了。”
大女婿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都是恐惧和害怕。
二女婿在一旁听着连连点头,也是一脸的害怕和恐惧。
第一根烟抽完了,又点了第二根。
“你们说的是真的?”李父听了后,感觉后背凉飕飕的,眼神有些漂浮,脸上也露出惊慌和不安来。觑了觑门口方向,连窗口都不敢看了。
“真的,跟着东子混的那个叫憨憨的,吓得掉进稻田里,摔得一身泥,我感觉他是吓尿了。”二女婿补充说,大女婿点头附和。
李母听了也不安起来。
“我都说了,叫你们不要去,你们偏不听,偏要去。叫你们不要以多欺少,以强欺弱,你们偏不听,现在好啦,遭报应了吧?还花了那么多钱,真是花钱不讨好。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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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东子还在镇上的医院门口等着天亮,医生上班,把手臂接上,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呐。”
大女婿看向父母,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办。
二女婿补充说:“嗯,李军和李响还陪着他们在医院门口等着。本来我们想叫李军和李响跟我们一起回来的,可是,东子不同意,他说,他的手臂是跟我们办事才断的,要我们给他医好。”
“东子这是赖上我们啦?”李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两个女婿同时点了点头。
李父拿起烟盒,给两个女婿一人一支,自己也燃上一支,顿时屋子里烟雾袅绕,李母坐在床上不停咳嗽。
李父深吸一口,沉着脸说:“那怎么行。”
“请神容易送神难。东子本来就是你请来的,请来为梅梅出气撑腰的。现在东子出事儿了,你不负责谁负责?”
“当初我就说了,不管伤到哪一方,你都有推脱不了责任。你偏不信,现在好了,我看你怎么办?”李母满腹怨言。
“我只是叫东子他们去吓唬吓唬他们,没想过要把他们怎么样。”
“没想过要怎么样?现在呢?出事了吧?你打算怎么办呢?人在外面,是你能控制得了的?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李母生越说越生气,李父和两个女婿坐在那里不停地吸烟,默不作声。一根烟很快又燃得差不多了。
“过几天空了,我去请人做个法事,驱驱邪,家里这几天太不顺了。”
李母是个迷信的人。只要是遇上不好的事,她总会去烧香拜佛,请人做法事。
或者是去庙宇里烧香拜佛求神,祈求神灵的庇佑,神灵的指点。
李母的话刚一出口,屋子里大三个男人尽然同时点头,“要得要得。”
几个人在屋子里说话,不知不觉间,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了,窗户外面已经有微微亮光照了进来。
李父抬头看向窗外说:“天都快亮了,你们一夜没合眼,快去睡会儿。我们也一夜没睡,我们也再睡会儿。”
李家人刚熄灯躺下,李家院门外,张俊骑着单车摇摇晃晃的赶了过来。
他敲了敲李家院门,等了好一会儿,没人应答,然后又骑着单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