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转过头看着李母,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会花那么多?都买了些什么东西?那么贵?”
“那么多人吃饭、要喝酒、要抽烟,还要吃好的、喝好的,不要钱呐?”
“光是烟酒饮料就花了6千左右,伙食费2千左右,还不计自己家里的鸡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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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说完,见李父还在抽烟,没有回应,接着说:“你说,花这么钱,这么做,值得吗?你心安吗?”
李父扔掉烟蒂,沉默了一小会儿,说:“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做都做了,难道我现在去把他们叫回来?”
“冥顽不灵,真是个老顽固。”李母转过身,背对着李父,不再理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李父一个人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包烟也被抽了七七八八。
雨停了,风也停了,月亮出来了,蛙鸣声此起彼伏。雨后的凉风袭来,比起空调吹出来的凉风,让人感觉更舒服,更惬意。
纵是这样美好惬意的夜晚,也没能减去李父心里的烦躁。
李父一遍一遍地看向窗外,耳朵更是随时听着外面的动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越是宁静越是担忧。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父靠在床头,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院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嘎吱’一声,是开院门发出的声音,接着有人进了院门。
这声‘嘎吱’声,在农村寂静的夜里,还是凌晨深夜,显得尤为清晰刺耳,还传得很远很远。
院门外的动静惊醒了李父,李父睁开惺忪的眼睛利落下床,快步走到窗口,看向院门口。
虽然李父已经60出头了,却还是耳聪目明,因为在农村长期干农活的原因,红光满面,身体硬朗,后背笔直,真真正正的老当益壮。
黑夜笼罩着大地,村子里,远远地只有李家院子里透出一束光来。
李家院子里,只有李父房间里的灯还是亮着的。
两个女婿回来后,直接进了李父的房间。
看到女婿回来,李父急切的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回来了?他们呢?”
两个女婿在椅子上坐下,他坐在床边。
李母也醒了,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她也想知道。
李父把烟递给女婿,两人一人抽了一根,然后点燃。
大女婿说:“李军和李响陪东子他们还在镇上。”
李父问:“他们在镇上什么?”
二女婿说:“东子的手臂断了。”
李父惊愕,问道:“东子的手臂断了?怎么断的?东子不是会两下子吗?怎么会把手臂弄断了?”
李母也是一脸愕然的看着他们。
二女婿深深吸了口烟,一副后怕的样子看向大女婿,说:“大姐夫,你来说,你说得清楚些。”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晚上很邪门儿。”
大女婿深吸了一口烟,吐了烟雾,稳了稳情绪。
“我们刚出门不远,好端端的,东子就摔了一跤,手肘都摔破皮了。”
“晚上光线不好,是不是碾着石头了?”李母插了一句。
“我们看了的,路平平整整的,没有石头。”
吸口烟,继续讲。
“快要到张家的时候,就开始刮风下雨了。本来因为下雨,我们说回来的,可是,东子却坚持说,我们对他们那么好,他一定要把事情办了,而且还要办好。”
“他说,下雨就是天作之合,要是能再打雷扯火闪,那就更完美了。”